“臭,你才臭,你百口都臭。”话虽如此说,沈飞清脑袋里却快速闪过方才扶年之正的场景,莫非是感染了年之正的酒气,蓦的想到阿谁酒嗝,面色顿时丢脸起来,再抬抬袖子闻闻,仿佛,仿佛,大抵,真的有点味道。
沈飞清大惊,刚想哈腰去接,却被宁明熙截了先。
沈飞清觉得宁明熙会躲开,没曾想他就那般站着,让她抓了个正着,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也知你画丑,怕丢人。”
“画就在手里,你要,拿去就是。”难为宁明熙被沈飞清揪着衣领勒着脖子竟然还语声不喘,姿容风月。
沈飞清傻愣愣的站着,眼巴巴看着本身今晚的战利品――银子,到了宁明熙的手中。
送入怀的天然不能不要,沈飞清笑笑,转成分开了。
心下不知为何,沈飞清抢先一步,便欲去抢,“不问自拿,是谓偷。”沈飞清一点不客气,手已经朝着宁明熙衣领伸出。
好半响轿内才传来声音,“回吧,让那混帐来见我。”听上去,竟甚为怠倦。
“混帐,整日里就晓得与乞丐下士之流打交道,他这身份还要不要了。”肩舆内传来女子气愤的声音,听上去应当不过三十五岁摆布。
沈飞清身形一闪,便熟门熟路的回到了本身的净水阁,院子寂静,只要秋晨打着灯笼按例巡查,只是巡查的方向垂垂的便偏去了专关押丫环下人的柴房。
连个丫环都这么有气度,沈飞清心头又转过弯弯绕,忙道,“无功不受禄,鄙人不敢要,还请公子收回。”实在内心很想要,目测,这沉甸甸的荷包内里,银票,银子,加上来不下于百两吧。
而此时,间隔此处不远的一条冷巷子里停着一辆富丽却低调的肩舆,轿顶上精美的流苏贴线在月色下闪着并不柔嫩的光,而肩舆四周站着几个保护,满是面无神采,显得氛围沉重,乃至于本来停歇的几只鸟儿都扑腾了几下翅膀另寻佳处了。
而暗处,那似月似风的影子再度如影随形。
年之正才给她打赏十两呢,没他风雅。
此人……
“丢屁,哪丑?”沈飞清的重视力倾刻间便被转移,目光直凌凌的去看画,那画上那里丑了,她自认画功还是一流的,要树有树,要云有云,栩栩如生,身临其境。
“啧啧啧,看来和他母亲干系不好啊。”远远的一处屋檐的暗影下,沈飞清看着那小轿远去,再看向其远去的方向,直点头,“又是个有身份的费事精。”话落,身形一跃,便下了屋檐向丞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