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拽了媳妇一把,推着车跟那差役往县衙前面的一条南北向的小街道走去。
“呦,这是谁敢管爷的闲事啊?”高个子的高盐说着往传出声音的方向一瞧,顿时打了嘴,“本来是马童生,马童生好,您如何到这乱糟糟的处所来了?”
妇人摆手道:“我家攒这一罐蜂蜜真的不轻易,不是骗。”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对她来讲再不值钱的东西,散出去时也要收些酬谢。
现在繁花农庄种上,差未几到三伏天时能收成,收成今后,能够直接拿这些地产出的甜糯玉米做种,分给县城里情愿种的人家。
差役先进县衙后门向乐轻悠禀明此事,乐轻悠听了好笑不已,但还是让差役请那对伉俪出去了。
当然,他们叫了光伯一起。
插话此人恰是当初跟梅元希、周童生一辆车去府城府试的马童生,闻言,他说道:“如果不逛到这里来,还见不到你高盐又在欺负人呢。你可知,刚才买了这位大娘家蜂蜜的是谁?”
妇人两手接住,满脸是笑地连连说着感激词。
马童生摇了点头,“信不信由你”,又对那位这时也吓得颤栗的妇人道:“大娘,你却莫怕,他两个要告你,便只跟他们去。太爷清正廉洁,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方宴说道:“前些日子看靖和县的县志,上面有记录,玉泊镇在未成镇之前,是个周遭几里的矮山。”
两个门口站岗的差役见这两小我既不敢上前问又不走,一个便走来问道:“老哥,你有甚么事儿?”
妇人死按着放银子的胳膊不说话。
饭后,光海回农庄,乐轻悠和方宴在镇上闲逛,不愧之前是有玉矿的镇子,在街上就看到了好几处卖玉饰的小摊子,只不过都是些很劣质的玉。
谁想到他们立时就掏了银子付账啊?
而方宴和乐轻悠并非不晓得这坛蜂蜜的实在代价,只是一来现在一两银子对他们来讲真地不算甚么;二来那妇人一身衣服尽是补丁、脸上多是刻印着风霜的皱纹,家道定然不余裕;三来方宴作为一个县太爷,买个东西还跟治下百姓斤斤计算地还价未免太不像回事;四来,买卖向来有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说,花高价买了一小坛野蜂蜜实在不算甚么。
乐轻悠点点头,看了屋子又去看院子里的花圃,对光海道:“这些花圃也让春卷和嫣红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