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带着凌霄简书来到亲善院萱宁居,穆王妃冷着一张脸,见她来了,劈脸就道:“王府府规,王府亲眷仗势欺人该当何罪?”
出门的时候她才明白此打鸟非彼打鸟,只因躲在犄角旮旯的凌霄手里弹弓对准的那只鸟,是穆小峰。
连打了三个以后,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筹办一下,我要出府。”朱赢道。
郑嬷急得跟在背面道:“张大夫,不开药么?”
朱赢听了,冷静给她点了个赞,心机这丫头倒是个可造之材,他日无妨培养培养。
朱赢:“……应当算吧。”
张正扭头问一旁的简书:“公主何时何地发的病?”竟然直接疏忽穆王妃。
穆王妃气得神采发白,但值此关头,也不能将朱赢独一的随嫁大夫叉出去打一顿,只得紧咬牙关先记账上。
凌霄刹时收起弹弓,若无其事地跑到门口。穆小峰也过来行了礼。
“出去。”朱赢搁了笔。
穆王妃问:“如何?”
凌霄脚根一旋便去了。
简书四顾一番,见无人,方轻声道:“公主若分辩,事情必定闹大,届时不管成果如何,穆小峰一行必定不能再呆在崇善院,三爷那顿鞭子便白挨了。”
齐嬷心中一寒,但转念想到方才朱赢走时明显还好好的,年纪悄悄的能发甚么急病,多数是不想跪祠堂找借口罢了,便凉凉道:“不跪祠堂没病,一跪就有病了,我看这就是娇贵出来的病,跪风俗了就好了。”
凌霄气得恨不能跟她打一架,但思及朱赢那边等不得,便扯着嗓子向里喊:“王妃,王妃――”
穆王妃嘲笑,道:“老三拼着受一顿家法给她送来这十几小我,如果这么快就折出来,她没法交代。”
正给她重新梳剃头髻的鸢尾抿唇一笑,道:“她在内里打鸟。”
穆王妃:“……”
不过半晌,穆小峰回转,对朱赢道:“三奶奶,掌柜的说要归去问问店主,说不定盘的,让部属下午再来一趟。”
一个喷嚏的时候够干吗?够简书扯住凌霄,道:“主子仗势欺人,是要打杀的。”
张正取出随身照顾的银针,从裂缝里刮了一些在掌心,察看半晌,喃喃道:“看来这就是祸首祸首了。”
朱赢摸摸鼻子,乖乖去跪祠堂了。
穆王妃瞟她一眼,道:“念及你并不从公中支付月例,这一年代例就不罚了。去跪祠堂吧,每天四个时候,跪满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