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冷静地给李惠宁斟了一杯茶。
朱赢好生安慰邹氏一番,心中却在想:本来听二姐爆料时已感觉李延龄很苦逼了,想不到于这个男人而言,没有最苦逼,只要更苦逼……
朱赢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道:“我俱都承诺你了,你便放心养病,莫再多想了。”
一开端沈孝平忌讳着我的身份家世,加上公爹也经常耳提面命的,他倒是不敢冒昧。可厥后我有了身孕,不能与他同房后,他便故态萌发了。唉,当时也是年青,为了一个妾每天与他闹,婆母看不下去,帮着他说了几句话,我便气不过,回家找母亲一顿哭诉。我母亲阿谁脾气你也是晓得的,当即便去了沈府,与我那婆母好一顿吵骂,闹得不成模样,叫新城百姓看了好一场笑话。
朱赢浅笑,道:“愿闻其详。”
凌霄:“……”
我留意探听了一下他的爱好,然后按着他的咀嚼派人去大旻驰名的青楼赎了个花魁返来,也就是方才那女子,锦娘。我给她安排了新的身份,使她与沈孝平‘偶遇’了两次,她便被沈孝平收作外室。她乃青楼花魁,面貌既姝,手腕也非比平常,很快家里那房妾便被沈孝平抛诸脑后。而她一个外室,即便再受宠,于我也无毛病,更何况她还受我节制。如此,一内一外,一紧一松,沈孝平之行动便完整在我把握当中。这些年来,不计他要重新纳妾还是另置外室,都被我与锦娘合力禁止粉碎。沈孝平纵有不甘,也无处抱怨,毕竟妻妾外室,他皆都俱全不是?近两年看着他仿佛渐渐也将精力转用在军务上了,常日就守着我和锦娘以及阿谁无宠的妾过日子,倒很少出去沾花惹草了。”
邹氏惶恐,道:“民妇出身寒微,前来滋扰世子爷已是万分不该,怎敢当世子妃一声嫂子?”
朱赢笑道:“三爷既说与杨年老是结义兄弟,那这声嫂子你必是担得起的。切莫再推,三爷临走前曾千丁宁万叮嘱,托我要好生照看你们,嫂子行行好,别叫我在礼节上让人挑理。”
提起维桢,朱赢不免想起方才之事,忍不住道:“二姐,方才那女子……”
这时凌霄从后院中仓促过来,见了朱赢和李惠宁,忙过来行了礼,问:“公主,我听侍女说方才这楼中有人肇事?”
朱赢被她夸得红了脸,道:“三爷临时有事,走得太急,不过他临走也说了,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二十来天就能返来。嫂子且放宽解,好生将养着,很快便能见着三爷了。”
李惠宁上前,一手按在沈维桢肩上以防她不顾身份再次脱手,昂首看定那仙颜女子,语气平高山问:“这孩子的爹,真是威远将军?”
李惠宁拈了一片芝麻杏干,语气非常随便道:“哦,那是维桢她爹的外室。”
“好啊。维桢那丫头没瞧见,瞧见了指定喜好。”李惠宁手搭在那宽而软的沙发扶手上,笑道。
李惠宁见她那样,低低叹了口气,道:“弟妹,你是荣幸,遇着我三弟这么个朴重磊落的男人。可究竟上,凡是有些家世的男人,有几个不贪花好色的?两家议亲时我便知,这猛龙大将军的二公子沈孝平虽是家世显赫一表人才,可就是有个与二哥一样的弊端——风-流成性。当时我内心实在是不肯嫁的,可一来做后代的底子无权置喙本身的婚事,二来在父母眼中,这也不算甚么大不了的弊端,因而便还是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