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李瑢恂道:“才略智谋目前尚不得知,但若论小我武力,儿臣觉着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一枪将扎纳击落马下时,我朝的武将都情不自禁地赞了声‘骁将’!”
三通烦复的画角声后,演武厅东西两侧各跑出一名战将,东侧的是李延龄,黑马银甲英姿飒爽,一袭刺眼的红色披风是晨间朱赢亲身给他系上的。他一手勒缰一手持一条银柄长-枪,威风凛冽地雄踞顿时,冰冷铁血却又傲然自如。
眼看李延龄命丧锤下,福阳的唇角乃至都忍不住地勾起了痛快的笑意,可就在这一刻,变故陡生!
李瑢平一眼瞪来,李瑢恂眼皮都不抬一下,持续道:“因为李延龄不但是琅琊王世子,也是父皇的驸马,此番更是为父皇贺寿而来。父皇如果借机杀他,只要有丁点风声泄漏出去,我天-朝上邦的威仪安在?父皇一国之主的仁爱安在?不说琅琊王将如何反应,便是天下万民的悠悠之口,都足以让我李家自毁根底了。皇兄担忧李延龄继位后恐有不臣之心,儿臣却涓滴不担忧,自旻朝建立至今,在祖辈与父皇的励精图治之下,兵强马壮国富民强,有何事理去顾忌一个数十年都固步自封的藩王?更何况此番因猋族求娶朱赢之事,李延龄与猋族额萨王已结下仇怨,以他的脾气,就算要争霸天下,第一个兵锋所指也该是猋族而非我大旻。退一万步说,就算到时李延龄真的有了不臣之心,父皇别忘了我们另有朱赢在他身边,即便不能以后代之情阻他野心收缩,刺杀他,总还是能做到的吧。”
见李延龄化险为夷,朱赢舒了口气,松开手,才发明手心光滑腻的满是盗汗。
李瑢平拱手道:“禀父皇,儿臣确有顾虑。”
“父皇……”
本来还在闹腾的丫环们俄然鸦雀无声。
天子:“这……以朕看来,他还是很喜好朱赢的,既如此,当是不会反朕吧。”
“老三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繁忙一上午,朕也有些累了,尔等先跪安吧。”天子打了个哈欠道。
幸亏大锤比长-枪短了很多,这也算李延龄的独一上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