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锴不语。
“这可说不准,这贱婢本就是粉头出身,说不定王管事曾照顾过她的买卖呢?”盛歆培道。
柳钰珍又哭了起来,仇恨道:“这天杀的仗着管事身份,曾数次欺辱于奴,奴记得他左后腰上有块巴掌大的青色胎记。”
“哟,大嫂这会儿又不难受了?我说嘛,这膘肥体壮满面红光哪像难受的人嘛?大嫂公然矫情。”朱赢笑吟吟道。
“哎呀,好巧,张三德那案狱卒交代的阿谁管事也姓王,传闻在盛道文部下做事,王爷无妨派人去盛府将人叫来让这女子认认。”听到此处,朱赢已经回过味来,忙接着柳钰珍的话道。
朱赢眼角余光瞄见盛歆培在扶腰,因而又紧接着道:“当然,二嫂和大嫂都有身孕在身,让她们这般坐着等上一个时候也太不人道了。”
“是甚么?”李承锴冷着脸喝问。
朱赢想不出个以是然来,干脆不想,静观其变。
朱赢却懒得持续和他打嘴仗了,转而又将兴趣投到了柳钰珍身上。
柳钰珍又是凄苦又是惊惧,道:“他们没想放奴活口,是王管事贪奴美色,将奴与二爷迷晕后将奴藏了起来,还说要奴感激他拯救之恩,好好奉侍他。明天奴偶然间听到他和部下说将奴玩两天就要杀掉,主子连夜逃了出来,不想刚到城门口,就被手拿画像的保卫给抓了……二爷,您信奴,奴真没想害您……”
柳钰珍还是点头:“奴不知,只晓得管事的阿谁姓王,大师都叫他王管事。”
朱赢咬牙:若此事真是赵翀安排,总不至于咬出个管事就算吧?
李延年当即跳了起来,怒道:“这另有甚么好说的?顿时派人去盛府将那姓王的衣服扒了一看便是,如有胎记便带返来,若没有便罢了,谁也碍不着。大哥若再拦,我亲身去!”
李延寿道:“盛将军毕竟是缅州重臣,仅凭一个烟花女子的话便去他府上提人,若最后证明不是,父亲可想过要如何还他明净?”
柳钰珍刚出去时还一脸惶恐,目光扫到坐在一旁的李延年时,顿时梨花带雨泫然欲泣,那无尽的委曲与难言的思念一个眼神就尽数涵盖了,看得朱赢直想感慨:短长了我的姐!公然人生如戏端赖演技。
“弟妹还请重视言行,她毕竟是你大嫂。”李延寿冷着脸道。
李延年听了她的描述,忽道:“盛道文左眼眼尾不就有条疤?小时候被三弟打的。”
“是否是你在酒中下药,迷晕我儿延年?”李承锴问。
世人正想起家,朱赢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