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主子服膺陛下教诲,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陛下,金源商号最后一件拍品是七彩琉璃菩萨像,有浅黄、紫……”
金时秉冲金正先微微点头,后者挥了挥手,底下小厮忙端着茶水盘挨个去敬茶。
但是现在黄公公却没了打人的心机,只剩下舒心和一丝丝惭愧。
“命人去秘闻府上另有钱庄,把统统钱都取来。”
“喏,老奴这就安排龙撵……”
“谢寄父,自打跟着寄父孩儿才算是见地了世面,孩儿能有本日端赖寄父……”
将黄世力扶起来,黄公公一脸感慨。
“孩儿是个主子,也晓得主子的命是皇上的,可寄父现在受伤,当孩子的不能身前尽孝,岂不是被人嘲笑?”
“钟庆胜,我不喜好说第二遍废话。”
起家,梁安看了看黄公公额头的伤。
“店主,钱庄……”
“孩儿打小父母双亡被婶子卖到宫里,自打进宫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直到碰到寄父日子才好起来,寄父不嫌弃孩儿笨手笨脚,再造之恩划一活着父母。”
这些年他如履薄冰,恐怕哪一天人头落地,也垂垂失了温情和热情肠,在红墙宫院里这两样东西最要不得,说不准哪天是以被害死都不晓得。
梁安说罢背动手向殿内走去,黄公公随即转过身去再次膜拜。
“哈哈哈,洞庭真乃朕得福星,今儿表情好去御花圃逛逛。”
半晌后,梁安将手中书卷丢开,面色方才和缓下来。
齐文铮阴寒着脸可不是嘉奖张洞庭,眼下他也不得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但民气都是肉长的,他老了,也想体味下这辈子不成能体味的亲情了。
“我们当主子的,主子的号令便是天,这一点你义兄看的很明白,怎地到你这就胡涂了呢?”
“你这浑猴子这是干甚么?寄父的头伤了,莫非你也想顶着一脑门伤去服侍主子?”
“这尊琉璃佛像我们也得拍,去钱庄把统统能挪动的银子全取来。”
梁安眉头一皱,黄公公吓的立即膜拜在地。
“孩儿知错,还请寄父惩罚。”
“你不必跟着了,下去治治伤吧。”
“荣鼎啊,皇上去了御花圃散心,我不便跟着,你去皇上跟前服侍着吧。”
黄公公不动声色的看着二人,旋即咧嘴一笑,配上额头血迹更显阴沉。
金时秉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黄公公闻言赶紧捂住黄世力的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放心后才松开手。
黄公公还是在叩首,额头已是血印一片,但是他不敢停。
“拉倒吧,你那的药能好那里去,好药寄父那边有,随寄父走吧,正巧前日里丽嫔娘娘送了个不错物件,我看挺不错赐给你了。”
另一边,拍卖会场。
“也把你府上和钱庄的银子拿出来,我们联手拍下七彩琉璃佛像,到时候献上去自有你的一份功绩。”
“老天爷真是宠遇张洞庭,文不成武不就,奇淫技能倒是会的多。”
两人欲联手竞拍,其别人也不是傻子,讨论接耳的筹议着几家合作拍下琉璃佛像。
黄荣鼎和黄世力见此立即围上来,前者体贴备至,后者唇角翕动被挤去一旁。
“胡说!”
只要有功绩,哪怕是最小的厉震岷也认了,总好过银子使出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黄世力伸脱手,每次他做的不如黄公公的意,便会被打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