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张洞庭闹幺蛾子,这一次梁安还是让黄公公在殿前等着。
刚入西直门,穆家马车绕了个路和张洞庭的步队分开,而闫三带着人凶神恶煞的呼喊着遣人让路。
邻近京都,先一步赶归去的保护带着两辆宽广马车驱逐。
对于先前张洞庭私吞赈灾银的猜想愈发狠恶,垂垂的有人思疑他遇刺是不是自导自演的,只为遁藏皇上的问责。
养心殿内,梁安砸了玉盏,脸上一片薄怒。
不过梁安已经叮咛下来,走哪都一样,何况刚得了银子,不能没捂热乎就驳了张洞庭的面子,归正招人妒忌的不是他。
“嗯。”
角落里暗影闪现,黑铁蛟龙纹面具遮住半边脸的男人跪下听令。
“谁搭话就是谁呗,故乡伙老的一张皮掉皮屑,另有脸跳出来和本世子比帅?”
“行了,快上朝了,给秘闻个面子都消停点。”
“都十三天了,明儿就是一月之期,该各暂代户部侍郎的勋爵子交代灾情管理的时候,张世子还不出府,该不会是要凉了吧?”
“世子爷,您叮咛的东西买来了。”
“府上事件秦总管已安排安妥,请世子上马车回府。”
“将那孝子带返来誊写经籍,没有朕的答应,不准他再出宫半步!”
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着国公府只要他一根独苗苗,如果出了事没法给老国公交代,背后里倒是看看他伤的重不重,另有几天好活罢了。
“本世子一等一的大好人,从不与人结仇,纵观全部京都也就齐老货想置我于死地,就因为前次大朝会我驳了他的面子,别看那老货一派君子君子样,实则心眼小的和针一样。”
“瞎操心甚么,皇上分了岭南和京畿两道让他治灾,可你见他管来京的哀鸿吗?要不是清莲公主,我们饭都吃不上别说活着了。”
“就是看不惯他们表里不一的嘴脸,哼,本世子思疑刺杀我的人就是齐老货派的。”
闻言,文臣按压下怒意拱手闭嘴,张洞庭不乐意了。
不过不管事情本相如何,明日早朝张洞庭是跑不了了。
但张洞庭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幕后黑手,查出来又如何,不能当场去除后患还不如不查,免得他晓得了凶手却不妙手刃,还要每天惦记取对方。
唯有宗罗派人悄摸摸送来一封信,和张洞庭半斤八两的笔迹便可看出是王悠君写的。
“今后代子爷但有叮咛固然直言,老奴没甚么本领,但是些许小事还是尚可的。”
张洞庭抵眉放下书,穆老太君不想和国公府搭上干系的表情他能了解,毕竟他刚返来不久,各便利遣人来登门摸索,就连梁安都派人来了。
“那今后有事我就反面黄公公客气了。”
说着,张洞庭双手搁在黄公公手里,捧着的金子啪嗒落到后者手中。
张洞庭回了几个字,没有说任何遇刺的事,本就是演戏,信赖聪明如王悠君看到复书也猜出他此中企图了。
“是啊,还好有菩萨心肠的清莲公主,老天爷保佑好人平生安然,大梁有清莲公主是老百姓的福分啊!”
文臣气的脸红脖子粗,正要辩驳时齐文铮挡在了前面。
听着世人不避讳的群情,张洞庭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大发感慨。
“齐老货,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本世子买了!”
“消消气,今儿就是各地治灾汇报之日,岭南道还无动静传来,京畿道也是公主管治,估计现在有多风景等会就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