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朕管理的大梁,在你陈启光眼中便是如此不堪么?”
非论谁赢谁输,都不成制止的惹皇上不悦,而他们才是最大赢家!
“请皇上降罪,臣有负圣恩,臣有愧幽州百姓。”
只要还幽州朗朗乾坤,他舍去残命又有何惧?
一是要确保无误的上达天听,二来也存了一些心机,想看看张洞庭是否始终如一。
他被困三年,为父母计为妻女忧,苦死守着艰巨撑着,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哪位大人物能看到幽州惨状。
黄公公护着周遭,恐怕陈启光一死不成再来二次。
即便梁安故意放过他,被落了面子的齐文铮在他身上得不到便宜,恐怕也会死咬着不放。
“若能还幽州一个朗朗乾坤,微臣贱命一条死不敷惜,臣,不悔!”
“吏部尚书安在?”
砰!
“皇上,微臣上京只为一事,便是幽州百姓。”
幽州案张洞庭是亲历者,他是亲见者,没有人比他更懂张洞庭先媒介语之意,那是在为冤死的忠臣鸣委曲,那是在为无辜的百姓鸣不平。
“朕,命你二人同查幽州一案,陈启光留京帮手。”
“他们只是领了份差事,去不想命陨大火,皇上,岷牙山矿洞内三千吨铁矿不知去处,骆鹤飞与钱术岂止微臣所说之罪可袒护,他们是在窃国!”
“皇上,他二人一个知府一个统领,即便将幽州管控在手也绝对没法将铁器私运出去,这内里必大有文章:啊皇上!”
“陈启光!”
骆鹤飞统管幽州五年,和钱术同流合污将幽州全境百姓玩弄于鼓掌中,乃至于幽州方面上奏的折子里也写的承平无端。
梁安额头青筋暴跳已是大怒,殿内众臣蒲伏跪地高呼皇上息怒,唯有张洞庭站着,那般高耸,又那般孑然独立。
“岷牙山百姓被烧死者有三千七百九十四人,和天下百姓比起来只是一个数字,可于下官来讲这个数字太庞大了。”
梁安神采庞大,陈启光的到来揭开了大梁境内除京都外的遮羞布,并将这块遮羞布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