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在松玉芙身上打量几眼,微微眯眼:
“许世子,你……你不是来听曲的?”
“许……许世子,我们去别处逛吧,这里不好玩……”
松玉芙闻声这话愣了下,继而‘噗—’轻笑了声:
许不令懒得和这群人客气,老萧早已经订好了房间,直接就上了二楼。
“你早晨筹办偷偷跑出去?”
松玉芙瞧见这个,顿时迷惑起来,迈着小碎步走到桌子跟前,低头打量几眼:
“出了阁才叫女人,没出阁的叫女人。”
松玉芙从没来过这处所,背靠着门板不肯挪步,谨慎翼翼的盯着随时能够人性大发撕她衣裳的许不令。
“???”
“又不是给你的,你要甚么要?”
楼内客人很多,许不令上楼之时,刚好遇见两个江湖客往下走,为首是个身材清癯的中年人,双手白净气势沉稳,较着是走内家路数的妙手。前面一个则是铁塔般的壮汉,五指枢纽粗大,从手上老茧来看因该使的是枪棒工夫,气势一样不俗。
“如何?想和我搂着一起听曲儿?”
该如何在青楼把银子花在正道上呢……
“这多不美意义……”
此时大厅中莺莺燕燕团聚,已经有女人在台上唱着‘风住尘香花已尽’扫兴,堂下和四方雅间坐了很多人,不乏文曲苑中熟谙的王公贵子。
“早晨要出去逛逛,明天的事儿你不准和任何人透漏,敢说出一个字,明天你就会从女孩变成女人。”
“没和你开打趣。待会儿曲目开端后,你看哪个女人扎眼就打赏,谁敢叫价你就压人家一两银子,直到在场没人打赏比你多为止。当然,要报我的名字,不能让人晓得我走了,明白没?”
许不令微微蹙眉,两个没传闻过的杂鱼,自是提不起他的兴趣,摆摆手让他们滚蛋后,便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
房间中温馨下来,松玉芙灵巧的坐在桌前,放下心机承担后,此时也对青楼有点猎奇,探头在窗边打量上面的风景,时而皱皱眉嘀咕几句:
松玉芙面前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包裹里放着夜行衣,很较着的事儿。
“你放心好了,我必定把这些银子花洁净。”
松玉芙略显不解:“我本来就是女人呀……”
松玉芙舒舒畅服的靠在软榻上,和少奶奶似的拿起银票数了数,想起许不令交代的话,又有些游移。
许不令深深吸了口气,从包裹里取出来一沓银票,放到她面前:
房间是老萧定下的,暗中已经把要用的东西放在了这里。翻开包裹,内里是夜行衣等物件,中间还放着一摞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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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玉芙小手拿起厚厚一沓银票,略微数了下,就赶紧惶恐的放下了:
“……”
松玉芙抿了抿嘴,还是有点踌躇:“那……我花光了,你不会骂我吧?”
琴瑟和鸣,歌乐富强。
这话较着搞错了重点。
许不令懒得理睬,靠在软塌上静气凝神,把身材状况调度到最好,待暮鼓响起之时,便起家在屏风前面换上夜行衣。
“你别说这话,你一说我就不放心了。归正今早晨不准出不对,不然我们一起去地下当鸳鸯,下辈子你来当小王爷,我来祸害你。”
许不令抬起手来制止松玉芙的话语:
松玉芙从小到大第一次来青楼,其神采可想而知,紧紧跟在许不令身后,脸颊几近埋到了胸脯里,恐怕抬眼就看到甚么感冒败俗的场面,走路都是看着许不令脚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