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从腰间取下长剑递给祝满枝,便单独进入了酒楼。
命悬一线之际,摔在地上的陈四爷还是复苏了过来,连闷哼的压了下去,惊骇抬手:
嘭―
前几天龙吟阁出了刺客,许不令被绑走的动静祝满枝天然是传闻了,只是级别太低连过问的权力都没有,此时和许不令并肩行走,她踌躇了下:
陈四爷愣了半天,还真没话说……
身材高大的陈四爷倒着从窗户中撞了出来,直接摔在了青石路面上,收回一声闷哼。
陈四爷连声咳嗽,抬手让跑过来的打手退开,强行暴露几分笑容:
“直接给银子,你扯谎话如何办?”
许不令早推测是这个成果:“人去哪儿了?”
“跟我讲江湖端方,你配?”
小街的灯笼在雪夜中披发着昏黄的光芒,酒坊茶铺中客人渐少,北里赌坊中喧闹声嘈喧闹杂,不时有人红光满面出来、灰头土脸出来。
许不令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丢给了陈四爷,便回身走向巷子:
长安城百万人丁,三教九流稠浊此中,地下的权势盘根错节。在诺大的长安城中找一个赌鬼,官府的眼线天然比不上贩子间的地痞地痞。
只是还没做出几步,酒楼二层便传来‘哗啦―’的声音。
“看起来没事儿,传闻那贼子是个女人,许公子你长这么俊朗,有没有对你……”
“……”
折身跑出来的打手,皆是如临大敌的退开几步,连上前反对的机遇都没有。
“这个少侠得去问虎台街的朱满龙,他白叟家辈分比我高。”
祝满枝赶紧小跑上前,仰着小脸抬手行了一礼:
许不令无言以对,用剑鞘直接就在祝满枝的臀儿上拍了下。
“切―”
“啊――”
腾空一脚还是踩在了胸口,不过较着收了力。
“白马庄的事儿放一边,先帮我查一件盗窃案子。”
祝满枝当真聆听,小脸儿逐步严厉起来。二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长安城一斗米才三钱银子,哪怕她是报酬颇高的狼卫,有各种拿赏银的门路,用命去拼也得存三年。
长乐街在隔壁的永宁坊,固然比不上寸土寸金的大业坊,但也算长安城的繁华地段,内里住的多是豪商巨绅,青楼连缀成片,文娱行业非常发财,有长安‘不夜坊’之称。
“少侠,你早都给银子不就完了,我又没获咎您,干吗平白无端把我打一顿?”
想起那句‘把你卖青楼里去’,祝满枝便有点忧愁,许世子能够不会真把她卖到青楼里,可如果觉得她偷懒不办事不再理睬她,便丧失了进天字营的机遇。她实在很尽力的,每天过了子时才返来,天没亮就得起床巡街……
陈四爷眉头一皱,略微揣摩了下,从地上爬起来,微微欠身:“少侠,你听到了,在赌坊输洁净,银子必定找不返来了。”
祝满枝一个颤抖,赶紧闭嘴不说话了,眸子里有几分淡淡的恼火,却又不敢发作……
许不令眉头紧蹙,低头看着脚下的贩子地痞:
祝满枝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灵性的马,抬手在马脖子上摸了摸,可惜追风有些嫌弃,‘踏踏―’的移开了两步。
“不晚的。”祝满枝打起精力来,嘻嘻笑了下,然后又有些惭愧,小声嘀咕:“许公子,前次你让我查白马庄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