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后生甚么口味，这也喝的下去……”
许不令牵着马匹等候稍许，心念一动，忽的又想起陆夫人把他灌翻了的断玉烧，开口扣问：
“身为男儿，喜新厌旧理所当然，就怕见不着新的。”
“对了孙掌柜，年关前，家中有人来买了两壶烈酒，味道固然不咋滴，不过比断玉烧还烈，实在少见，您这儿另有没？”
话刚说完，酒坊的雕栏外，便有一道暖和嗓音回应：
半晌后，孙掌柜拿着个小酒壶出来，递给许不令：“唉，此人普通都是喝了好的忘了差的，公子倒是反着来。”
“我可还想多活几年，没这胆量……”
孙掌柜一愣，抬开端看了眼，酒坊内里，不知何时呈现一其中年墨客，面向儒雅，四十来岁下颚蓄须，手上持着一把玄色油纸伞，站在酒坊的雕栏外探头打量。
“家师的几个门生，也就他成器，没法比。”
永诀。
孙掌柜细心辨认了下，眼中暴露几分不测：“小徐，你不是封笔退江湖在终南山养老吗？如何又返来了？”
“掌柜的，来壶酒。”
孙掌柜撇撇嘴：“人各有所爱，不想喝就别糟蹋，用来腌肉也比倒了强。”
“孙掌柜的酒，喝了怕是没人能戒掉。”
“哟~十来年不见口味重了，你可莫要画个昭鸿八丑出来，太伤人……”
中午时分，许不令走出宫门，翻身上马前去大业坊的孙家铺子。
孙掌柜把毛巾搭在肩膀上，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的背影，揣摩半晌，嘀咕了一句：“怀旧好啊，就怕见了新的忘了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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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已经从老八口中得知了宁清夜分开的动静，许不令还是过来看了一眼。
孙掌柜点头笑了下：“那就不算酒，只剩烈了，喝起来没啥滋味。铺子里倒是剩下些，本来用来腌肉的，公子如果不嫌弃，拿去喝便是。”
“好嘞……哎哟，公子来啦，好久不见了。”
孙掌柜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许不令挑挑眉毛，走到屋檐下打量几眼，摞在最上方的酒坛上面压着一张纸条。
“年关有点忙，没时候过来。”
推开老旧院门，院子里清算的整整齐齐，墙角上面抽了几枚嫩绿的新芽，水井用簸箕盖着，屋檐下的酒坛摆在很夺目标位置，每一坛酒便代表宁清夜去铺子里寻了他一次。
孙家铺子里永久坐着几个酒客，孙老头一如既往的在几个大酒缸前面兜兜转转，打酒端菜，和酒客说着南来北往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