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轻声道:“是顾淮之的手笔。”
“红绸由诸位朱紫中价高者,亲身扯开。”
说着,他环顾一周,而后幽幽道:“此物叫价五千两。”
阮蓁:……
最后,掌柜亲手捧着用红绸盖着的压轴物登上了台。
“我如何敢?诸位朱紫皆在,敢情池公子是想要忏悔不成?一经叫价,我头一次见耍赖不要的,藤阁可也从未见过。”
池兴勋却没有半点翻开一探究竟的兴趣。
知心道:“我都给公子筹办安妥了,您立上字据,按书画押便可。”
阮蓁一停,而后慢吞吞实事求是,持续道:“也算做了件功德。”
前面几件卖的代价都比五千两贵了。
这顾淮之的心也太黑了些。
这事若传到皇上耳里:……
“这是天然。”
这是疯了吧!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对上慕玖。
便是再肝火中烧,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只能咬着牙认下。
“池公子大义,我等实在忸捏。”
池兴勋一愣,思疑耳朵,而后不假思考,直接举高了一倍的代价,彰显其财大气粗:“一万两,我要了!”
不!这定然是个不成多得的大宝贝!
三楼,慕玖捂住肚子大笑:“搬出皇上,这池家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倾家荡产也得筹出银子。这易霖以往抠也算了,现在可真阴损!”
统统人脑中都是这个动机。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阮蓁此种设法非常伤害。
他生硬的写了欠条。
说着,他顿了顿,吐出两字:“黄金。”
如此一比,委实便宜。
管事微微一笑:“看池公子是势在必得了?”
“池公子出一万两黄金!可另有别的公子想要出价的。”
太子一党刚得重创,现在如水中浮萍,池家树大招风,这个节骨眼上,就连池御史都在谨言慎行。他如何敢肇事?
对于如此小人,也只要效阴招。
“以是,池公子至民生不顾,此次是用心来肇事的?”
“都说是虎父无犬子,池御史的儿子哪能差了去?”
管家倒是一变态态,只是摸了把胡子,意味深长道。
管家快一步堵了他的嘴:“池公子莫急,这无人叫价,此物定然是您的。”
“不愧是池家人!有派头!”
慕玖一顿,沉默半晌:“难怪了。”
黑心的顾淮之加上抠门的易霖。池兴勋也只要自认不利的份儿。
慕玖难以置信,她小声道:“你竟然夸他?你就不感觉他这招特狠吗?我兄长说了,只要国公府这位世子情愿,就连皇上都能被他耍的团团转也不为过。”
池兴勋:!!!
慕玖:???
“那祝公子得偿所愿。”
而后,他语气低了一成,似欲讲价:“不过,我手中暂无如此多现银……”
他的反应,统统人都看在眼里。
她神采当真:“那也是本领了。”
而后,回身叮咛小二端上文房四宝。
瞧瞧,奥秘的都舍不得让世人看一眼!
阮蓁收回视野,面上可没有半丝怜悯:“先不说太子,池御史,单看池兴勋作歹多端,也算是为那些受残害的百姓出了一口气。他……”
先前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在现在停了下来,统统人都放轻了呼吸。
!!!
当众忏悔,往小了说,是他池兴勋无能,废了腿不说此番又成了笑柄。
抛去那些成见,顾淮之心是黑,但这事大快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