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愈合的伤口在乔心唯毫无防备的环境下俄然被划开一道新的口儿,压抑好久的哀痛源源不竭地流泄出来,她还来不及清算那些狼狈不堪,他们就发来了结婚请柬。
拧开水龙头,双手接了水往本身的脸上连扑三下,清冷的水盖去了她的眼泪,但盖不住她内心的哀思。
心底的伤痛还未褪去,面前的惭愧更令她无地自容,她从速抽了几张擦手的纸巾,捂着脸,落荒而逃。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俄然觉悟,女人,要晓得爱本身多一点。
一个礼拜,她连舔舐伤口的时候都不敷。
“有事?”她再次问,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在洗手间里哭罢了,不至于这么猎奇吧。
午后,阳光很暖,但有些刺目,窗口的那盆吊兰长得郁郁葱葱的,轻风吹来,叶子收回“沙沙”的摩擦声,阳光照在叶片上,绿得发亮。
新郎纪小海,新娘孙容瑄,呵呵,一个是她来往了七年的男人,一个是她曾经最要好的闺蜜。
她屏住呼吸,仿佛连心跳都健忘了,抖着双手翻开请柬,上面鲜明写着那两小我的名字——新郎纪小海,新娘孙容瑄。
她只能这么安抚本身,谁年青的时候没爱过几小我渣?!
从高中到大学,再到毕业一起找事情,她和纪小海一向在一起,她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和这个男人分开。
“额……男厕?”乔心唯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她没健忘刚才像疯子一样边扑水边抽泣,她觉得厕所内里没人,她木然地回身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本身头发和衣服都湿了,妆也花了,黑漆漆的眼线化了,更要命的是,她如许的形象反而更加凸显了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活脱脱一副“美女与野兽”的画面。
温馨的办公厅里,云清突然放大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正昼寝的同事们也都被吓醒了。
七年最夸姣的芳华,最后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这个男人比镜子里看起来还要高,应当有一米八以上,他那凌厉的眼神就像两把尖刀,与生俱来的严肃令人堵塞,而他现在生硬的神采流露着极大的猎奇。乔心唯不敢应战如许的严肃,而她也实在不熟谙这小我。她在这里事情了近半年,向来没见过这类严厉起来比她下属阮滨还吓人的黑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