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茵低头,她从未想过嫁人,这辈子已毁了,何必拖累旁人。
“第二条呢?”她问。
“好。”
“我都听你的,”郑茵起家,抿了抿嘴,毫无征象朝着顾荷跪下,“大恩大德,郑茵下辈子来报。”
削发名声不好,代表福薄,命苦,不然也不会有人谩骂女子一辈子嫁不出去,削发当姑子。
不管哪条路都不好走,削发也好,畴前并非没想过。只是她舍不得顾氏医馆,舍不得顾荷,舍不得薛绛、小刘氏等人。
顾荷看向郑茵:“我记得你跟我说,那鳏夫要娶的是你mm?”
“体例虽好,”薛绛不附和,“但女子结婚乃毕生大事,当两情相悦才是。现在避险随便选了个,今后真碰到喜好的人如何办?”
哪有女子年纪悄悄不嫁人,跑去山被骗比丘尼的?
郑茵:“你要分开安平县?”
顾荷奥秘地笑了笑:“削发。”
“是,”顾荷点了点头,“白吟寺劈面有座玉隐庵,内里都是带发修行的姑子。我曾探听过,她们平时除了吃斋念佛,也下山做义工,为百姓看风水,驱邪。最首要的是,还答应庵里弟子出家。”
郑茵红了眼,两人抱作一团。
世人只觉被闪电劈中,千万想不到这么个主张。
此时已没了马车,小刘氏一口承诺。
“得想着体例,总不能真让郑姐姐走吧?”薛绛鼓了鼓脸,遵循他们江湖端方,一剂毒药下去完事,偏生是亲生爹娘。
“削发?”
顾荷点了点头,她需求初级病例。安平县只能治些小病小痛,没法满足她的需求。等攒够了医疗值,她迟早得分开。
顾荷的目光从几人脸上一扫而过,知他们已经意动,放下心来,“事不宜迟,明日一早你就去玉隐庵。记得奉告庵主,此后我们顾氏医馆免费为玉隐庵看诊,如有想学医的居士,我们也会倾慕相授。至于度牒,我会请蔺大人帮你弄好。信赖庵主晓得这些,会承诺你的要求。”
“我那里另有甚么名声,”郑茵不在乎名声,只想与世人在一起,现在如许恰好,分身其美。
小刘氏也惊奇,只薛绛毫不料外,乃至模糊高兴:他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一个小小县城那里困得住她?说不得跟本身一样进入医官署,给陛下治病,哈哈。
“哎,”顾荷搀扶不起,赶紧让顾小青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