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很快引来了狱卒,“臭和尚,你又在捣鼓甚么?”
“不吃不吃,”狱卒不耐烦挥了挥手,翻开牢门搜身,但是搜遍和尚满身,也没找到火折子。
为制止犯人逃狱或他杀,进牢都得搜身,不准带锋利之物,也不分派火。
“烤来吃,”老衲人道,“我察看了几天,属你手里那只最大最肥最有油水。”
最后只能厉声厉色警告:“臭和尚,诚恳点,等蔺大人返来,审明案子,就能放你分开。”
“有没有能够,有人趁你不重视换了药方?”顾荷猜想。
“烤好了,来点儿?”
关在顾荷左手边的刘府丫环们,慌里镇静捂着裙摆,手忙脚乱,惊骇万状。
“你……”
老鼠吱哇乱叫,氛围中先是满盈着毛发烤焦的味道,紧接着窜改成熟肉香。
“哪个是削发人?”老衲人一听就不欢畅了,“我只是个变戏法的,到白吟寺遁藏仇家,趁便混口饭吃。谁知刚剃度就叫官府的人抓了起来。”
“大哥,”顾荷俄然叫住他,“叨教一下蔺大人甚么时候返来?”
啧,公然是群不端庄的和尚,到牢里来了也戒不了口欲,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罢,握着腰上大刀往回走。
玉华等人缩着肩膀,惊悚惶恐地看着顾荷,仿佛她是个妖怪恶灵。
按说顾荷开的药方,最幸亏顾氏医馆拿药。但此次顾荷是上门看诊,住的处所与刘府有些间隔,是以刘府的药是在中间不远的秦氏医馆抓的。
不走,李氏勾搭官党,向下施压,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灵芝,”一个小丫头颤颤巍巍举手,“我没有害蜜斯,因为熬药的都是我,出了事第一个思疑我。”
“丫头,能把你手中的老鼠给我吗?”
老衲人收回击,意有所指道:“等你饿几天,就知这老鼠的好了。”
“你?”狱卒轻视看她,不怀美意嘲笑,“安槐县重生异变,海盗欲登陆屠村,蔺大人带人守着,没个三五天底子回不来。”
“没有,”灵芝点头,很快想起了甚么,游移道,“夫人算不算?”
安平县牢房是木头制的,中间有成人一掌宽的空地。顾荷转头就见一头顶发亮的老衲人,一手抓一根圆木柱,兴趣盎然盯着她手中的黑鼠。
他将稻草堆起来,用火折子扑灭,又不知从那里摸了根木棍,串着老鼠就烤。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