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如何办?”李杁问。
“我身上长了疮,”来人用心压着嗓子,粗着声音说。
“对方用药谨慎,毒术高超,或许只要李大人能与之一敌。要不我们去请李大人?”李杁道。
顾荷清算着药方,随口道,“当日测验他们不是下药害我落空嗅觉吗?我不过礼尚来往罢了。”
苏案瑾眼底的笑意消逝殆尽,想起当初在东岩村,顾荷对蔺麓闵殷勤体贴的画面。
“你如果把这八卦的心机,用两成在医学上,也不至于搁这儿当小弟。”顾荷没好气道。
想到这里,螳螂眉好像重生,“去医馆把李杁叫来。”
如顾荷想的一样,李螳螂得知她充公信,大发雷霆。他想将顾荷绑过来治病,又怕轰动县令大人。
他有背景,别人不敢揍他!
顾荷正筹算与他说道两句,忽见门口大摇大摆走来一人,那人“啪”的一声,将手札拍在柜台上,趾高气昂,“顾荷是吧?这是我们家老爷给你的手札。”
“我翻遍医术,也找不到相干毒药。”
顾荷眼里划过了然,恍若未觉,“你那里不舒畅?”
“好,记得真打起来,叫小弟挡前面。”
早就说了那丫头留不得,就是没人信他的。
第二日傍晚,顾荷医馆迎来了一名奇特的病人,他穿戴玄色长袍,头戴玄色帷帽,满身高低被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裂缝。
一个个大夫从家里接踵赶到府上,个个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全数束手无策。
“我……”
很快李杁到来,听螳螂眉说后,直接诊脉。好久他凝重地摇了点头,“诊不出。”
“切,”男人看不惯他放纵之姿,忍不住嘲弄:“哎呀,我忘了她现在不是你娘子,仿佛是安平县女户。”
“少说废话,多做事。让你们找的人找到了吗?”
街道劈面银楼内,两名男人束立窗后,此中一名惊奇道:“你这娘子有脾气啊,说变脸就变脸。”
“别呀,姐,我这不为你的下半生担忧?归正你那夫君已经无了,我们得向前看。”
来人瞪了他一眼,“李家的。”
忙过最后几天后,医馆人流稳定下来,顾荷和薛绛把握规律,有了闲暇之机。
医馆内,薛绛对着来人背影张牙舞爪,“哼,狗仗人势,谨慎小爷我毒哑你。姐,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螳螂眉想也不想回绝:“不消去请叔父,他年纪大了,不能操心劳累。”
“啧,这般痴情,做再多别人看不见有甚么用?还不是跟蔺县令,胡大郎越走越近?”
“听不懂人话是吧,”顾荷懒得听他废话,“动员手札滚,对了,友情提示你家老爷,过了十五天病入膏肓,大罗神仙也难救!”
对方医术在他之上!
“既然担忧,为何不直接与她见面?”男人问。
她性子暖和柔情,有侠义怜悯之心,但若受欺负,也晓得反击。比方当初他和案染,就吃了很多编排。
内里的天下很出色,姐姐的情史难健忘。
来人见她不肯罢手札,肝火冲冲分开。
“不然我没法帮你医治。”顾荷淡淡道。
薛绛不满,“你家老爷谁啊?面儿这么大。”
又是送手札,又是病入膏肓的。
“方才那少年说啥来着,蔺县令好还是胡大郎好?我瞧着她与蔺县令更靠近。啧啧,或人念念不忘,孔殷火燎赶着助势,殊不知对刚正找着下家呢。”
......
“这么八卦,看来干的活儿不敷多,”顾荷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