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先生确切为诸位极力了,鄙人能够作证。”尤行志摆手止住贩子们见礼:“诸位有诸位的难处,但姜大人主张已定,由不得人变动,诸位还是不要难堪麻先生了。“
若姜寒顶不住于枕、沈栗的压力,对市舶司整肃税赋之事袖手旁观……对麻高义这类风俗于凭借于官员的贩子而言,袖手旁观本身就意味着灾害。
“姑父是想要在市舶司寻个职司?”
“我虽未入宦海,但久在书院中任事,还是听过一些故事的。”古逸芝安然道:“龄州富商多,书院里也有些贩子后辈肄业。有一年书院的门生们竟被人鼓励,跑去出肇事,我很不喜好。”
麻高义沉默不语,心中稍有不满。
“没错,只晓得向我们贩子身上推,只顾着要银子!”
“你好歹也是龄州贩子的头领,连这点事也解释不清吗?”姜寒沉声道。
“别人是不能,可您麻先生会有几分面子的,“有人疑道:“麻兄,您不会是拿着我等的财路在大人面前……卖好吧?”
麻高义连连点头:“鄙人现在里外不是人!”
“功绩先不考虑,”沈栗轻声道:“现在平湘之战正酣,户部财务有压力。”
“血口喷人,”麻高义怒道:“鄙人不也一样要放船出来吗?羊三儿,你若不平,自向姜大人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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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书院门生跑到原运转司肇事,扳连他差点丢了差事,古显亲身出面讨情,古逸芝仍然遭到怒斥。
“这便是了。”姜寒缓颜道:“老夫乏了,既无他事,老夫告别。”
尤行志扬眉:“大人是想拉他们下水?容卑职提示一声,看于枕等人态度果断,怕不是轻易拉拢的人物。”
“我们常日里给大人们的贡献钱已是很多,现在再要缴税,岂不是亏蚀了?”
“鄙人那里敢,”羊三儿嘲笑道:“满龄州的贩子们除了您麻先生哪个有资格在姜大人面前说话?麻先生,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三瓜两枣的,我们这些小户们可撑不住!”
“甚么!”麻高义急道:“您这不还是……”
古逸芝年青时,凭仙颜娶老婆,凭家世做纨绔,所谓出息谋算,全不看在眼里。便是家中衰掉队,也有父亲与老婆撑着,古逸芝在书院中将监院做的有滋有味。
“直接拉拢便落了下成,又易被反咬一口。“姜寒浅笑道:“既然他们要建功,干脆便遂了他们的意吧。”
见姜寒面露游移之色,尤行志又问了一声:“大人?”
“多谢尤大人互助,”麻高义松了口气,感激道:“不然不知还能不能坐稳这个行首。”
难怪,古逸芝被殃及池鱼,天然耿耿于怀。
“那就是必须胜利了。”古逸芝道:“龄州这边环境越好,你的功绩越大。”
沈栗微微皱眉:“不经科考,只能补个小吏,将来升迁也是难事。姑父已在书院中运营多年,何必重新再来?便是表兄表弟,好生读书,谋个端庄出身才是。”
见沈栗听懂了,古逸芝点头:“我也好,你那两个表兄表弟也好,如有机遇,烦你谋个差事。”
沈栗浅笑,这姑父倒是与古逸节分歧,很有些快人快语的意义,相较之下,那位看起来更像是在书院中混迹的。
见姜寒不悦,麻高义勉强陪了笑容:“小人见地陋劣,还请大人包涵。现在小人都想明白了,就照大人的意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