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吾……朕该如何办?”元瑞忐忑道。
宫门缓缓合拢,夜色渐浓,皇城表里暗潮澎湃。
沈栗随即陪着元瑞见了缁衣卫批示使邢秋。
邵英这些年不遗余力打压臣子,现在朝中敢梗着脖子哭谏、尸谏的人已经未几。何况又是在职位更替的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臣定当经心极力。”沈栗叩拜道。
大臣们对骊珠的死活淡然以待。帝前失势寺人,天子在时要保持畏敬乃至阿谀,天子死了便不入大臣的眼,反怪他死的不是处所。
邢秋忙不迭应下。像这类暗害案本是缁衣卫侦办重点,可惜这一遭偏不是他们发明,而是沈栗与武稼上报。这已经是缁衣卫无能的表示,若再出不对,便是新帝夺职他的好由头。
邢秋点头:“微臣明白。”
何宿不甘不肯磕下头去,双眼滴溜溜乱转。他已官至阁老,原也无甚野心,无法家里要造反,为了不被连坐入刑,他也只能跟着一起谋逆。
“皇祖父!”太孙大哭。
余下想要劝谏的大臣们紧紧闭上嘴。有甚么事今后再说,先帝才刚合眼,皇上心气儿不顺,这时可不是谏言的好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