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朝奇策马过来,迟疑道:“殿下可有叮咛?”
盛国与北狄的兵将摆列边疆两旁,中间筑起高台。一会儿,北狄大汗赞安各和盛国太子便要由两边登台,在两国臣子与军士的谛视下盟誓。
沈栗下了舆车时,见修朝奇还在远处盘桓,心中悄悄感喟。
自古天子与太子的干系都很奥妙。父慈子孝,偏又相互顾忌。天子怕儿子嫌做太子的时候太久,要谋反;太子在继位之前会一向担忧天子会来个废太子。
“如果修将军不平呢?”沈栗道。
修朝奇憋闷道:“韩参将,重视你的言行!”
太子点头:“此二人高低已分。”
太子沉思半晌,轻声道:“你是说,他在父皇面前争不过,便想投奔我,以期今后……”
太子微微沉着下来,欣然一笑,弥补道:“何况三弟也在步队当中,如果吾与修将军打仗的多了,难保三弟不会告发。”
韩参将笑道:“我家殿下乃是世家血脉,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景阳早已蓄势待。唔,说不定将军的家小现在已经被殿下的人……庇护起来了。“
此时台下已经打成一团,除了北狄人向盛军砍杀,修朝奇也动员部下大多数兵卒反了水,一齐杀向东宫侍卫。
沈栗皱眉道:“过于殷勤,看模样是想要投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