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望着沈栗一张尽是无辜神采的脸,一阵无语。
言下之意,谁叫你乱跑?就算你是考官,也不能没端方。一声不吭直接跑到桌子前,被人曲解也是该死!
沈栗怪叫一声:“马大人,你要难堪与我,也要找些好点的借口吧,您这算甚么事理!”说着,沈栗忽地站到椅子上:“众位大人,你们可要为门生做个见证,门生本日就要被马大人在理赶出考场了,门生委曲!门生要去告状!”
作为太子身边得用的助力,沈栗就是没半点错处,马司耀都恨不得化成一只苍蝇好找个蛋缝儿来叮,现在好轻易得着机遇,哎呀,乐煞我也!
几个考官都吓了一跳。
看了看惊魂不决的马司耀,这位礼部尚书方才那一份气势汹汹已经被打断,不但如此,在沈栗那小刀子的威胁下,马司耀进退失据,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实在丢了些脸面。
简延志半垂眼目。且不说沈栗究竟有没有这警省的风俗,就是有,方才马司耀喝令兵卒开门时那么大动静,沈栗就没被吵醒?直到马司耀离得他近了,才俄然醒来抽刀子?
世民气里都有些发笑。大师都晓得马司耀是想说甚么,但沈栗几次打岔,话题老是能偏离马司耀的料想。
谁成想沈栗就能抽出匕首来!墨客们的确有随身照顾裁纸刀或李朝妆刀的风俗,可哪有给这东西淬毒的!
马司耀也没想到沈栗能来上这么一出。能惦记夺嫡的,胆量都不至于很小,但也不料味着被人用刀指着时还能无动于衷。马司耀颤声道:“沈栗,你敢……敢……老夫要参……参……”嗯,他还想着参人呢。
“对对对,”顾临城又开端和稀泥:“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起火,有甚么曲解,大师渐渐说清楚,沈栗,你先下来。另有你们,”
马司耀缓过劲来,满脸通红,厉声喝道:“沈栗,你敢进犯考官?”
巴掌长的匕首,看着像妆刀,却闪着蓝盈盈的幽光。
“马大人,沈栗,都稍安勿躁。”简延志道:“先把话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