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太子难堪的是没有好来由去杀何溪,哪怕太子一行人对何溪的做所作为心知肚明,哪怕缁衣卫批示邢秋也在思疑何溪,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太子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都要有端方,不能因“思疑”二字就喊打喊杀。上位者单凭“爱好”做事,大臣们会“不安”。
走出大同府衙门,何溪举目望天,很有再世为人之感。
何溪这会子儿约莫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太子这边承诺不杀他,就万事大吉了。
毕竟是邵家的子孙,皇室的血脉,天生就有保护皇权的本能。如若太子真是个扶不起来的,沈栗还能留在东宫转悠?早想体例跑了!
才经武当初随行时,只觉得是跟着太子到三晋漫步一圈。本来也是,太子来三晋是调查大同府民乱之事,这是文事,就算要弹压民乱,也有三晋总兵安守道,没才经武甚么事。
何溪之前能被遴选出来运营行刺,必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如果反过来与何家和二皇子一系掐起来,那才都雅呢!
才经武喜的合不拢嘴,拍着沈栗的肩膀:“好,好主张,够狠的啊。”
哪成想安守道和古学奕让太子干脆利落地清算掉了。
北狄人目瞪口呆。
何况此战在才经武眼中也好打。
天越冷,冰层越健壮,兵器刨上去只能打出一道白印!上面一桶水倒下来“哗”,冷风一吹,补好了!比端庄的城墙都好补!
晓得北狄人来了,太子命才经武统领卫所兵将。太子到底没有热血沸腾到本身批示御敌,兵戈要交给专业的。
冰墙还滑,那些攻城的铁爪云梯之类底子挂不住,即便幸运能挂住一两个,懦夫们也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