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栗仍道:“不过是一截绳索,这东西到处都是。”
丁同方感激的望向沈栗。为母报仇几个字说的简朴,做起来却不轻易。在父父子子、以孝为大的教诲下,要丁同方立时和丁柯撕破脸,不但是豪情题目、律法题目,还是伦理题目,乃至是生命题目。沈栗的了解,确切使丁同方心下缓了缓。
丁同方在椅子上缩作一团。最痛心不过亲人相仇,丁同方难以设想生母在得知二子被人害身后,又被丈夫叛变时的表情。父亲害死二哥,虐杀母亲,竟然还破坏母亲尸身,钉下镇魂钉,企图叫母亲不得转世,天下怎会有此狠心之人!
沈栗接过,桂丰又道:“另有,这老虔婆怕把柄太少,这么多年来东偷一张纸,西留一块纱,从丁大人的废纸里攒下了很多东西,厚厚一本,也不知有没有效,一起都交给二位少爷。”
丁二少爷亡故是还未成年,少年短命不入祖坟,丁柯命令,在途中随便找个处所简薄地埋了,这么多年无人打理。但只要宅兆还在,老是能够发棺验尸的。
沈栗道:“你尽管跟着竹衣走,放心,包管你们安然。”
沈栗皱眉道:“还是不敷,现在又如何证明这头发是从丁二少爷的身上取下来的?”
沈栗奇道:“甚么?令母保存人家公子的头发做甚么?”
沈栗问道:“当年是你继母亲身去买的砒霜?”
沈栗再返来时,恰好碰到竹衣悄悄带着桂丰溜出去。
丁同方苦笑叹道:“说来怕贤弟笑话,为兄在家里哪有藏东西的处所!”
父权社会,老婆杀夫罪不容恕,丈夫杀妻却不必然判死。何况丁柯先妻的原是与他同甘共苦,起于微末之时,娘家家世并不高。丁同方这么委曲的长大,他娘家压根都没敢替外孙言语一声,乃至两家早已没了来往。
丁同方扯着袖子胡乱擦擦眼泪,游移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