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低声说:“我把青渠留下来,她是性子再实在不过的。谁对她好她就会更加对别人好,何况,她也甚么都不晓得……老太太,奴婢此次真的告别了,您莫要再禁止了。”
她直看着郑妈妈:“我猜来猜去,也只能猜到宜宁身上。明澜已经死了,你要走只能是因为好宁。你便答复我是不是吧!”
她明显跟顾老太太说过,会好好地护着明澜的,但是明澜在罗家清楚就过得不好!
罗老太太不由得一怔。
罗老太太看着小佛堂上的佛祖,佛祖面带慈悲而怜悯的浅笑,她俄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受。她本觉得、本觉得没有她的错的……罗老太太忍不住在蒲团上跪下,恸哭起来,嗓子沙哑地说:“明澜,你该怪我的啊!该怪我啊……”
“奴婢是要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今儿跟老太太说了,奴婢内心就开阔了。”郑妈妈说,“不晓得老太太还记不记得,那年六蜜斯满周岁的时候,二太太赏了六蜜斯两个小丫头服侍她。”
郑妈妈直直地看着罗老太太,她终究把话都说完了。
她一向感觉最对不起明澜的是罗成章,实在她又何尝不是。
罗老太太让郑妈妈扶她起来,坐到了中间的太师椅上,让郑妈妈也坐下。她手里的佛珠不断地转着,语气却有种疏淡:“我是但愿你窜改主张的,没想到你却果断至此。”
“老太太!您可要紧!”她见罗老太太扶都扶不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火线,话也不说。吓到手脚发寒,声音都变了,冲门外大喊,“徐妈妈,您快出去,老太太颠仆了!”
“寺庙里一贯清净,那一晚却突入了贼人。奴婢们并不晓得那人是谁,只是他会些工夫,长得也颇是漂亮,他掳了二太太走。”郑妈妈讲起本来的这些事,语气反而安静了下来,“当时候罗家的保护都紧着给大房和乔姨娘,我们带去寺庙的保护不过三人,皆不是这个男人的敌手。他只说是借二太太人一用,不会伤了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