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就笑着说:“哪有甚么失不失敬的,林公子不必客气!既然是宜宁的表哥,那就是亲戚了,今后常走动就熟谙了。宜宁没有甚么兄弟姐妹,唯有个弟弟,我巴不得她多几个兄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管事过来请英国公的话,现在已经到用饭的点了。魏凌就对林茂说,“倒是眼看就快晌午了,不如我让厨房做几个下酒菜,你与我小酌几杯?”
魏凌此次打量他的眼神,就有了几分看半子的慎重,没有甚么林小友的亲热了。
他正要走进阁房里换身衣裳,就看到管事出去了,给了他一张拜帖:“国公爷,外头来了个客人。自称姓林,任工部给事中,说是我们蜜斯的表亲。小的觉着奇特……蜜斯那里有个姓林的表亲,您看看他的拜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可说了来干甚么的?”
刚因为酒上来的晕头晕脑全没了,魏凌复苏了很多,又问:“你说的但是真的?”
林茂听了就持续说:“国公爷,我本日是来提亲的,我想娶宜宁为妻。”
魏凌吐了口气,如果常日他必定会回绝了。但是现在宜宁的婚事迫在眉睫,且林茂又说他们两情相悦。再说人家是六部给事中,出身于扬州林家,如何看前提都比阿谁才中了举人的贺二公子好。魏凌想了想,就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你……你且归去等等。”
“鄙人与宜宁自小就熟谙,两情相悦,早就有了想娶之意。何如阿谁时候宜宁还小,鄙人便想等有了功名再相娶。”林茂很诚心肠说,“小时候在罗家,我与宜宁表妹但是朝夕相对,宜宁表妹也非常喜好我。国公爷若不信能够去问宜宁。”
魏凌叹了口气说:“还是喝酒舒畅。”酒一下肚就有种舒畅的热,愁绪就全都没了,把他压下去几年的酒瘾都勾起来了,他拿了酒壶给林茂添酒,“林小友多喝些,这秋露白是御赐之物,内里可买不到。”
“国公爷说的也是。不过部属看来,大同总兵曾应坤戍守大同十年,部下的人都非常排外,都督一定能找出特工来……”
魏凌这夜没有如何睡好人皮艺术馆。第二日晨起,他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刀法,略出了些薄汗才通透些。接了小厮递过来的帕子擦额头,看到日头已经升得老高了,魏凌问起朝廷的事:“我传闻,皇上昨夜已定名都督为宣大总督了?”
“家中几个兄弟?”魏凌起首问了人丁,听到林茂说有六个,他排行老四,魏凌有点不太喜好。
管事才答复道:“蜜斯的花苗还没有种完,说是种完了就过来。”
魏凌让他不消去叫了,他亲身去东园找宜宁。看到女儿公然安闲安闲,在暖房里忙着种新的花苗,他踌躇了一下,才问:“宜宁,你是不是……对跟你从小长大的林表哥两情相悦?”
魏凌又问:“父母可有人仕进,官居几品?”
魏凌内心真是压得重重的,还不晓得该如何办好。
“我恰是这么想的。”魏凌沉吟了一声,“但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他何尝不成。我看的确也是至心诚意的想娶宜宁。”
魏老太太正在和许氏说话,她想请许氏的婆婆,也就是魏英的母亲刘氏过来住几天,一起帮着看看。就听到宋妈妈通传儿子过来了。
“这倒无妨。前次宜宁的事,最后总算是他出言说了几句,皇上才没有持续诘问。”魏凌沉吟一声说道,“我也感激他几分,等宜宁出嫁的时候他如果找出特工返来了,还要请他来喝喜酒才是,宜宁毕竟认他做了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