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嘲笑道:“国公夫人,您就不必用圣上来恐吓我等了,若无实证,便给我一万个胆量,我怎敢如此大张旗鼓?”
本官便是受命彻查此案,你们这般不念圣恩狼子野心,竟还想暗害朝廷命官,禁止查案!围了你们又如何?我还要出来查你们呢!”
踩在脚下
我倒要看你们成国公府能放肆到几时!给我搬张胡椅来!本官本日就坐在这儿,看你们成国公府是个怎生了局!到得当时,我们再出来!”
刚正嘴唇发颤,他以势压人想拿捏成国公府,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岳欣然以朝纲次序、尊卑礼法打得落荒而逃,确也甚是好笑。
便在此时,婢女惶恐尖叫道:“五夫人!五夫人!”
本来,岳欣然推断竟句句是真,他们如许的地步当中,竟另有人一向在暗自要暗害他们一家孤儿寡母!
刚正嘴巴开开合合,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国公府大门此时已经乱作一团,沈氏抢了不知哪个部曲的长刀,竟直直向廷尉署为首的官员砍去,刀法锋利又神若疯虎,廷尉署的衙役竟都不敢直面去挡,而国公府的部曲下人不知是不肯拦,还是不敢拦,只纷繁口头嚷着“这毕竟是朝廷命官,二夫人莫要这般……”
国公夫人此时亲至,大门处本来含混着的部曲们立时站好,齐齐见礼。岳欣然却拉过苗氏,飞速交代了几句,苗氏立时命国公夫人的贴身嬷嬷同岳欣然飞奔归去。
这统统竟与岳欣然所料分毫不差,昨日才公布国公罹难的动静,见到他们府中昨夜有动静,明天便迫不及待来脱手!
岳欣然森然道:“这等尊卑不辨、混合朝纲的东西,便本日斩杀于此,廷尉也只要谢我国公府整肃廷尉署官纪!来人!”
刚正不答,自有管家大声道:“廷尉副使,不过四品!”
部曲们冲畴昔将沈氏手中的刀收了下来,自有婢子一拥而上,将沈氏拉了返来清算仪容。
刚正极度惊骇之下,竟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他头顶的进贤冠分红两半掉落在地,险而又险地暴露了帻来,如果刀再进半寸,露的就如果脑浆了……他四周的衙役亦是心惊肉跳,乖乖,这国公府的男人都死绝了,女人却这般彪悍!
成国公府部曲轰然应诺,个个摩刀擦枪虎视眈眈,只要岳欣然一声令下便要直直冲上!
成国公府世人目视刚正,与管家一齐大声道:“一品!”
这些俱是修罗场刀口舔过血的人,廷尉署那些不过玩玩刑囚的货品如何敢扛?顿时个个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忙不迭地退到国公府大门外。
纵她们已按岳欣然叮咛留了背工,也断不能叫人这般轻侮了国公府!
岳欣然冷眼看去,那为首的官员却不是之前的曾副使了,管家过来低声道:“此乃廷尉署刚正方副使。”
未待国公夫人说甚么,沈氏却猛地起家,如同一阵风般直直朝外奔去!
苗氏不敢再拦,只得叮咛婆子来抬软榻,紧紧跟在一旁不敢懒惰。姨母身子本就不好,产来世子已是高龄,更加不支,先前听闻国公府下落不明之时,姨母大受打击,本日听闻凶信更显衰老了十岁不止,天命于姨母多么不公!偏这廷尉署还要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