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王登身后一个侍从吃力地背出一个盒子,翻开一看,光芒灿然,满满铛铛,竟是银两,大略一看,千两之巨。
便在此时,一道宏亮清奇的呼喊又飘了过来:“新米新面!新米新面!两百三十钱一斗!两百三十钱一斗!军中征粮,涨价十钱,还是便宜,欲购从速啦!”
王登开端只觉心气镇静,他的打算非常稳妥,这六百石所赚近千两确是已经稳稳进账,可一听对方只要一半,王登便不由有些焦急,莫非对方是只想此次合作,并不想指导他长远之路?
衙役来得再快,除了一地死死抱着粮食、衣衫不整、死命喘气的采买管事们,卖粮的连根毛都见不着好吗?!前次好歹还瞧到了一个背影,此次呢?!
金掌柜反应快,衙役来得很快,可采买的管事行动更快呀!
吴七听得入了神,不由诘问道:“那另有两百九十石哪?”不是前后一共六百石吗?
金掌柜咬牙切齿地对衙役道:“下次还要劳烦您再快点儿,务需求逮着那孙子!”
看到肃伯收下五百两,将剩下五百两还给王顿时,岳欣然抬了抬手,止住王登的焦急:“后边的,等我的粮到了,再请王掌柜一道合计。”
要晓得,粮商最要紧有两件事,是连向枕边人都毫不会流露的:一是他买进时的粮价。二就是他到底手中有多少货。
但一个小妇人,在深闺中如何能够晓得这些,想到那封信函上的都护符鹰符印迹,王登更加确信,那背后之人必是感觉他还不敷资格拜见,既是如此,他便临时与这位小娘子来往好了,到得机会成熟,他不信那背后之人他见不着!
三百石,那几近划一于益州城旬日成交量了,可看现在益州城内那些采买管事对粮价怨声载道,如果代价优惠,他们一次性买旬日粮压根儿不是甚么题目啊。
“待那五百石到达以后,我会令统统伴计一起上阵,变更地点、乔装打扮、街头巷尾,哪怕是降落价码,也要在在三日内一口气将三百石米粮全数脱手,不然,三日以后,这益州城内,三江世族必有反应,届时,怕是一粒米也再难卖出去。”
岳欣然亦对王登的打算没有贰言,点头道:“王掌柜思虑精密,这盘银子我们便收下一半,当是提早恭贺王掌柜这波入账。”
免得打草惊蛇,叫三大世家提早发觉就不好了。
王登说这番话不是不得意的,本来押了一百石来,他已经算极其判定,可本日卖出的十石非常顺利,他便立时追加了五百石,总计六百石,这算是赌上他在汉中运营多年的商誉,才能够撬动的数量。
千万没有想到,宏亮清奇又亲热的呼喊再次飘了过来:“新米新面!新米新面!两百三十钱一斗!两百三十钱一斗!昨日错过的,本日从速啦!”
衙役赶来时差点没跑断气,看着跑了双程喘不上气差点交代在此的金掌柜,衙役的确非常佩服,对方对那卖粮的村夫……可真是固执啊,搭上命都要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