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竟然不过是靳三爷一句话的工夫。
本日起,公然有差役满城巡查,看到有人挑了米粮便会拦下查问,那些粮铺门口终究规复清净,掌柜的们算是喘了口气,只是,接下来数日,各粮铺门口还是门可罗雀,掌柜们开端只觉得是那些“农夫”倾销米粮带来的恶果,可数日畴昔了,销量却没有半点规复的迹象!
但是五千石!那但是暴怒中的三江世家……这和扑上去、从一只暴怒猛虎嘴里去抢肉有甚么别离!不是送命是甚么!
这些店主这才退了出来,心想,都官脱手,那可就不但是几个衙役了,必是要全城缉拿的,也莫要怪他们心狠、靳家手辣,实是对方太不讲究,不晓得益州是谁的地盘吗?太岁头上动土,该死!
“蒋先生,我等也是一时没了主张,万请包涵。”
但是当姓金的店主,在靳府门口偶遇了姓杨的店主,姓宋的店主,姓林的店主……他们同时看到相互时,目光俱是一凝,背后这伙人好大的狗胆!他们这回真是惹上大事儿了!竟然敢把摊子铺这么大!老虎屁股是这么好摸的!
益州城内的粮铺,靳家的居多,可各郡城当中,就不但是靳家了,张家、邢家、乃至是他们之下的其他中小世家,蒋姓幕僚面色丢脸:“来人,去张家和邢家问一问,他们是不是也赶上了!甚么家伙,当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起码此时,包含金掌柜在内,诸多大掌柜都是这般自我安抚的,只是,如许几轮下来,暗澹的买卖没个月余,是不成能规复了,毕竟,吃着米面的各家各户都囤了很多米粮……
听完这七八个粮铺的店主前后说了差未几一样、有人竟然在益州贩粮售卖之事,躺在胡床上养神的靳三爷慢吞吞撩了撩眼皮,他身边的幕僚立时会心:“部属立时写信给治城都官,益州城内有这等犯警之徒,盗抢粮食,利用百姓,贿买脏物,罪该下狱,治城都官本卖力执掌城中典狱之事,这本是他分内之事。”
跟着这五个字,全部益州,顿时遍及雷霆,风声鹤唳。
敢情因为差役巡查,那些家伙不敢在粮铺、大道上露面,竟然直接跑到那些需求买米买面的商户人家后门去卖!门都不消出,这些家伙就把粮奉上来了!还便宜!这么个玩儿法,哪还会有人上粮铺买粮!
提及这个,王登不是不对劲的,三江世族越强大凶暴,便更加显得他一次性销出六百石的本事来。乃至前面追加的那五百石,都是他搭上积年的名誉,朝汉中同业赊借而来,现在全数售罄,不但还上赊借,另有一千余两的暴利,足见他的目光。
略微回过神来,王登才勉强集合重视力道:“幸亏此次脱手及时,幸不辱命,益州城中三百石,这些郡城中三百石,总计六百石的米面,已经全数售出,共合净利一千两百三十七两五百余钱,皆在此处,请您查点。”
扼喉关,那是益州第一雄关,紧紧扼住汉中与益州的通途,它不在政堂手中,而归于军中统领,本朝轨制,除边塞要地为边防之故军政合一统领以外,军方与处所,泾渭清楚,各有统领,互不统属。
益州阵势险要,南边虽有晋江直抵江陵,可粮食极难逆流而上运抵,西边是安西都护府,军事重镇,收支皆无能够,东面重重峻岭紧紧封闭,唯有北面,丰岭道直抵汉中,亦粮食歉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