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速爬起来,四下里一看,床铺上空荡荡的,赵大瞎子他们不晓得去了哪儿。另有几堆火没熄,火焰较着小了很多,几根大木头噼噼啪啪地烧着,偶尔迸出来几颗火星。
后半夜,温度降下来,越睡越冷,身子缩成了一团,迷迷瞪瞪的,就听到中间一阵吼怒,像刮了一阵风,另有植物哀嚎,白桦木床板咯吱咯吱地响。我翻了个身,想起来看看,却被人捂住了嘴,冷冷地说:“别动!”
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挣扎着掰那人的手,却发明捂住我嘴的竟是阿谁叫山魈的年青人。我第一个动机是,坏了,这小子晓得我得知他的身份,要杀我灭口。不过也不对呀,这事赵大瞎子他们都晓得,也不算啥奥妙,有啥好灭口的?
看着四周绿莹莹的狼眼,我还是有些严峻,往篝火里又丢了几块大木头。四周看看,白朗正在跟店主坐在篝火旁小声说话,见我看他,给我咧嘴一笑。我也垂垂放心了,重新躺下,听着木头在火中噼里啪啦的声响,晚归的鸟儿烦躁地叫着,草丛中虫子稀稀少疏地吟唱,远处偶尔“啪嗒”掉下来一根树枝,更显得大山安好深幽。我垂垂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