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塔很像菠萝,内里是层层叠叠的叶子,生硬且扎手。把这些硬叶子掰掉,就看到内里包裹着一颗颗青豆般大小的松籽。松籽是奇怪东西,能榨油,也能生吃,很有营养。这东西也很可贵,一百斤松塔,能打出来十斤松籽就不错了。1970年,收买站开端大量收买松籽,一斤四角钱。您可别藐视这点钱,那但是三十多年前。当年的四角钱是甚么观点?我举个例子,在1970年,大饭店还在零卖散装的茅台酒。当时候的茅台,八角钱一两。一瓶包装好的茅台酒,也只要八元钱!
我这时候早消了气,给他回了个短信,说哥顿时去大兴安岭逮老虎啦,让这小子好自为之,等我返来后从速负荆请罪,该宴客宴客,该出血出血,不然就坐等被阉吧!
刚把手机挂掉,手机滴答一声,又收到他的短信,“千万别――”刚看到这几个字,手机屏幕一闪,一下黑了,娘的,手机没电了。
我趁机问他:“我传闻白朗之前是西北刀客?这是不是真的?”赵大瞎子撇撇嘴:“啥?西北刀客?!鸡巴刀客吧!”我有点思疑:“他真不是?”赵大瞎子斩钉截铁地说:“毛!”我又问他:“那他是干吗的?”
解缆前几天,我一向咬牙切齿地给孔老八打电话,这狗日的先容了那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来,差点把老子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这小子仿佛有预感,死活不接电话,最后电话竟然关机了。谁推测,在我上火车的一刻,却不测收到了孔老八的短信:“哥在海南岛垂钓呢,有啥事求我?”
此次能和店主进山打猎,实在让我欢畅了一场。固然小时候在大山里待过一段时候,实在大部分时候还是待在半山坡阿谁小窝棚里,看着墙上的兽皮发楞。只要一年中秋节前夕,姥爷带我进山打过一次松籽,做了次赶山客。赶山客是甚么?东北大山里,把进山采参、挖药材、打松籽、打猎等统称为赶山。去赶山的人,就被称为赶山客。赶山客也有帮、有把头,也要拜山、敬山、祭奠、拜神,有一套特别庞大的端方。那些端方是如何的,我早记不得了,只记得我们打了好多松籽,一个个沉甸甸的松塔,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赵大瞎子说:“俺说他一小我进不了山,可没说他跟别人屁股背面也进不了山!”我问:“白朗当时跟谁进的山?”赵大瞎子摇点头:“不晓得。”我撇撇嘴:“另有你不晓得的事?”赵大瞎子大怒:“操,俺如果晓得,还跟你在这儿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