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香仍旧的女人吧, 也不知是哪个？”阮湘湘看着鲜嫩的小女人, 不免生出本身花年渐逝的感慨, “真是鲜嫩水灵。”
也不知是方才饮了酒手腕有力，还是如何，阮湘湘素手一颤，倒是把满杯胭脂红的桃花酒泼在了朱公子玉色长袍上。
“更红了呢，”燕王收回了手，捻着指尖淡笑道。他正值气血方刚，跟前的人又是梦中缠绵入骨的徐氏，不免下腹炎热，只是一看小女人稚气未脱的脸，他不得不压下了起伏的心境，默念三遍清心咒，美人尚小，可有得等。
“好了好了，那就罚酒一杯，”吴明德被阮湘湘的娇嗔弄得心肝发颤，亲手给她倒了一杯酒。
燕王一下子笑了，调侃地看她，“这就是吃好了？”
“朱公子不是你我能够获咎的人，”吴明德此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了，叮咛摆布婢女送何素心去朱公子房中。
“阮mm的酒量，我们这些在坐的都要佩服的，三杯酒罢了，mm就不要撒娇了，”那唱曲的秦香玉已唱完了一段，放下琵琶笑看阮湘湘。
这些公子哥捧着你的时候如在云端，一旦触及了本身，便可瞬息把人摔下绝壁。何素心嘲笑，“我自行去，不消吴公子操心了。”说着就拂袖起家。
屋子里，朱公子已换了一身石青道袍，腰系玉带，比起那身轻浮的玉色锦袍更显得清隽矜贵。
饮了酒，阮湘湘白净的脸上就带了一层薄紅，更加显得动听，吴明德看得食指大动，可还记取本日的配角是朱公子，低声与朱公子保举这位人美歌甜的阮湘湘。朱公子来了扬州已经几日了，还没有真正明白过这烟花胜地的美好呢。如果朱公子看得上阮湘湘，吴明德他也是能忍痛割爱的。
“公子恕罪，我是不堪酒力了，”阮湘湘柔若无骨地依偎上去，捏着帕子想要为朱公子拭干酒渍。
“我睡了太久，饿狠了才会吃这么多，”阿福红着脸解释，都怪阿谁碗太小了，只要她拳头大，只装得下三两口粥，如何能吃得饱嘛。她说着说着，神采不免带了些委曲。这真不能怪她吃很多！
那酒泼得甚巧，艳艳地一片绯红落在朱公子腰下三寸之地，阮湘湘伸手探去，刚触到了朱公子光滑柔嫩的衣袍，就被他挥袖推开了。
“我刚出去，听你说还要一碗，”燕王转眼看到一个雕漆描金的食盒搁在一旁贴螺钿花草的紫檀几子上，他揭开盖子，里头是汝窑的天青冰裂大肚瓮，揭开一看，胭脂米粥衬着天青瓷色如同桃花般浓艳。
阮湘湘被他清冷的眼神一扫，不敢再冒昧，温婉地收了手。
美食美器，燕王看在眼里，却眸色微冷，扬州的奢糜之风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贩子富商为了取乐竟有把金箔往水里扔了，看人争抢为乐的。而扬州知府家里，吃穿用度无不邃密，代价连城的汝窑瓷也可拿来盛粥。无怪乎有人说举国之财聚于江浙。
她这作派是很受烟花女子们的诟病的，偏生那些公子哥却非常吃这一套，把何素心追捧成了扬州名妓之首。
阮湘湘到了瘦西湖的时候，湖上的画舫里已经飘来歌吹鼓奏了，唱的是“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愿此生终老和顺，白云不羡仙乡。惟愿取，思情完竣，地久天长。”
“拜见公子，”阮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