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歌思路瞬息万变，但他只是欣然地叹了一口气道：“想必我已经死了。”
一贯养尊处优的顾夕词那受得此等讽刺。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顾夕歌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艰巨，他只差一步就能破界而去。如果他当时向陆重光认输，他本身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了局。
白衣剑苗条睫悄悄合拢，仿佛一座没有气味的玉石雕像，寂静又冷然。
顾夕词居高临下谛视了他这大哥好一会，却扬眉笑道：“大哥，我每三年便来看你一次，谁知你竟还没死，真是如同甲由普通命贱。”
顾夕歌长睫微垂，有些瑟缩地低声道：“凝碧，你说父亲瞥见我修为没有增加，会不会活力？”
此番刻薄话好似淬了毒的钢钉，每一根都狠狠钉在顾夕歌心头。他虽面上淡然，长睫终究微微颤抖了一下，脆弱又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