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就在玉阳山顶等着那少年,态度安闲又安然。好似他与那少年是了解已久的老友,只一个眼神便定下了这月下之约。在这么美的月光下以命相搏,岂不是最畅快淋漓的死法?
这四周聚合而来的郁郁北风,竟比方才更狠恶,颜烈的神采终究变了。那北风好似落地生根普通,一借土势立即强大了两分。那暴风雪持续回旋分散,不急不缓端丽文雅。它自瑟狸掌中悄悄绽出,每刮一寸风势便狠恶一分,只一刹便让这永不结冰的山顶结了冰落了雪。先前颜烈布下的层层法阵,似都成了无用之物。
那北风携着无数冰屑与雪花,掀起狂烈而残暴的气旋,威势赫赫将整座玉阳山都笼在此中。
黑狐狸当真毫不手软,他将瑟狸抛到了一百丈高后,直领受手不管了。环抱在瑟狸四周的灵气蓦地消逝了,她被重重掼在了空中上,大头冲下栽在了一株灵芝中间。
颜烈见顾夕歌不答话,又自顾自道:“你晓得我为何要在玉阳山等你来么,就因为本身家终归比别的处所更便利些。天时天时人和,我已占有此中两项。就算你找这么个笨猞猁来帮手,也是无济于事。”
本来闹腾非常的八个崽子,现在竟只剩一只,真是孤单啊。颜烈悄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可惜本身崽子死得太等闲,还是感慨世事无常。
他瞥见瑟狸眸中慌乱之色,便靠近了几分捏着那小猞猁的下巴道:“还不明白么,你被你那情郎骗了,傻猞猁。”
那两道玄光携着无与伦比的威势而来,所经之处树木化灰地盘崩裂,两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将玉阳山横着剖开,平平整整平分为四。
颜烈立即将老七紧紧揣在怀中,他天然没有要硬抗这道符咒的设法。他骈指一点,那残暴风雪立时收拢了两分,微微放缓了速率。
峰顶本来失控的灵气被此剑气一卷,立即消逝殆尽。本来最可骇的剑气袭来时,竟是非常温馨的,就连声音都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