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冉上一世败在陆重光手上,只心不甘情不肯地拿了个第三。戋戋陆重光的部下败将,他又岂会惊骇?
纪钧一贯晓得本身徒儿牙尖嘴利,经常噎得人无话可说。他倒是第一回体验被本身门徒噎得哑口无言的感受,的确有些新奇。
简朴一句话,就让那泫然欲泣的少年安静下来。
怕,他为甚么要怕?顾夕歌一贯只当陆重光是他的敌手,其他人底子入不得他的眼。
这就有些尴尬了。如果其他人猜度师长心机有误,不免会暴露几分难堪之色。即便脸皮厚的,也定会悄悄红了耳朵。
“煞灭宗高低得知你也插手此次九峰论道后,定会借此机遇让原道冉干脆利落杀了你。魔道中人行事不要面皮,全然不会顾忌以大欺小之类的事情。你若碰上凶恶,为师也帮不得你分毫。”
那简简朴单三个字,却满是对他的信赖与高傲。
终究,顾夕歌只能捡一件最无关紧急的事情说:“我从未惦记过白师妹。”
纪钧淡淡道:“且那原道冉是三大世家中原家的少主,你可曾怕了?”
顾夕歌不由斜了纪钧一眼,言语锋利道:“师尊甚么时候成了小女人,非要徒儿嘉奖您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才对劲么。”
他话音刚落,纪钧就面无神采道:“我要说的是魔道煞灭宗之事。”
灭亡与叛变,毁灭与重生,统统统统都固结了他的悔怨与不甘,化作一场焚世之火。
天命加身,统统不过四个字罢了。
说来念去,师尊还是顾念着本身那份少年心性,怕他被本身突然一击失却信心。此等详确入微的体贴,怕是全天下都少见。
“我与煞灭宗有仇,几百年前杀了他们七位化神真人。煞灭宗十年前却却收了一名名叫原道冉的真传弟子,那人九窍全通,且十岁入门八年筑基。六年前是筑基二层,现在想来定然筑基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