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不由在心中将这少年剑修与言倾比较了一番。
这辈子重来一次,他就干脆多花点心机,将他这小人得志的弟弟假惺惺假装揭个一干二净,看他倒能说出甚么话来。
那一丝如有似无的欣然,勾起了很多民气中回想。
他应名誉去,又是另一行人浩浩大荡走到了庙门前。当头一个倒是个容颜清秀姣好如花的女修士,她笑吟吟道:“你这大哥固然没有绝品法器,却有一把上好飞剑。冲霄剑宗的剑修,只要这把飞剑对敌就够。且他筑基六层,早就心神合一与剑相通,布剑阵的时候也少了很多。”
那少年剑修却面貌绝丽,较之女修更纤秀。李铮敢断言,怕是全部蓬莱楼都找不出一名比他更都雅的女弟子。
李铮又稍稍扭头,情不自禁望了顾夕词一眼。
法器与宝贝虽有一字之差,能力却天差地别。宝贝只是练气修士才用的东西,并不入流。法器却截然分歧,筑基修士无不渴慕有一件法器对敌防身。如果绝品法器,即便金丹修士也会渴求。
那少年剑修已然筑基六层初期,比之顾夕词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坏就坏在顾夕歌是万衍一脉,对敌之前却要先布剑阵,只此一项差异,就有诸多不便。
模样过于纤丽便易让民气生狎昵之意,但李铮一触到那少年剑修的眼,便将心头那些微不敬的心机熄了个一干二净。
顾夕词话音刚落,却闻声有人拖着长腔道:“我见你这娃娃长得并不傻,何至于非要在万千修士面前丢人,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顾夕词从小被家中娇纵惯了,入宗后又被他师父各式疼惜,一起顺风顺水从未碰上甚么波折。就连眉眼间,都不自发带着几分轻视与暴躁,让人看了难起好感。
顾夕词被他这一贯瞧不上的大哥轻视一眼,激得热血几近涌上了头顶。
那是一双冷锋般寒月般的眼睛,好似看破这人间统统虚情冒充诡计算计,至清又至无情。只这一双眼睛,即便那少年剑修边幅平平中人之姿,亦能倾倒众生。
更何况本身那宠门徒的师弟,竟将一件绝品法器赐给顾夕词对敌。这小混账如果谨慎一些,还当真能抢得先机占得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