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歌跟着凝碧穿过一到处花圃亭台,走了一刻钟才到齐物堂外。他打量着这处并不熟谙的院落,模糊想起他上辈子到这齐物堂时总没甚么功德,因为他的父亲顾商并不喜好他。
“目睹本身的亲弟弟出了这类事,你还能如此幸灾乐祸?你莫不是觉得,如果夕辞出了甚么事情,你就能一步登天?”顾商浑身威势如雷霆压顶,直直压向那无用孩童,“不过一个不能修仙的废料罢了,真是痴心妄图!我甘愿从没有过你这个儿子,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位真人早说年老是废料,也就是父亲心慈,才特地为大哥多花心机。”清脆童声在沉寂的齐物堂中响起。顾夕词固然只要七岁,却已然有了几分世家后辈风采。他轻视地望着顾夕歌,扬声道:“这回大哥能够完整断念了,废料就该有废料的自发。”
如果不是顾夕歌实在哭不出来,或许他还应当像上辈子普通含泪抽泣。
那一下固然不会要了顾夕词的性命,倒也不会让他好受。顾夕歌还记得在他被完整断言修仙有望以后,他的继母将他视作奴婢,动辄毒打怒骂,有一次还借端罚他跪在雪地中一夜,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怀阳顾家已经式微,早无千百年前的风景。顾商本觉得出了一个资质上佳九窍七通的小儿子,就能一举窜改顾家的颓势,重振顾家威风。但顾夕歌偏要将他父亲那丝微薄的但愿捏得粉碎,如此才算称心恩仇心神畅快。
一报还一报。上辈子顾夕歌修为有成以后,那女人苦苦要求顾夕歌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马。顾夕歌只是没有理睬她,天然有其他人替他脱手。
堂上那位严肃凛然的中年男人,就是此次蓬莱楼派来的金丹长老。此次顾夕歌一眼看出此人虽是金丹修为,周身却灵光暗淡气势孱羸。想来这位长老是依托丹药灵石幸运结丹,已然没有向上修行的能够。难怪当初此人有眼不识珠,竟瞧不出本身是特别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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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乘期修士的神识,除却划一第修士外,又有谁能发明?
顾夕歌上辈子能将这统统查得清楚明白,天然花了一些心机。他为了抨击这位刘长老与那女人,更是煞费苦心。虽说终究得偿所愿,可他却也落得一个睚眦必报的名声。这回,顾夕歌天然有更省力的体例。
顾商底子没看顾夕歌一眼,他非常客气地对刘长老道:“还请长老操心,瞧瞧我这宗子资质如何?”
而他那位备受父母心疼的弟弟顾夕词,却没胆量替他的母亲报仇,这的确太让他瞧不起。而顾夕词心有郁结未能纾解,修为滞留在金丹阶段,不过苟延残喘虚度平生罢了。这本来算不上甚么大事,可到了陆重光失势之时,却成了天大的错误。
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就连那男人骂出的话语,也如同当初普通锋利又刻薄。如此一来,倒也不白费他特地给顾夕词奉上的这份大礼。
顾夕歌面色白了又红。他微微鞠了一躬,脚步迟缓地分开了。他就如许一向垂着头回到了本身屋内,凝碧问话也不答复一句。
顾夕词打着替母报仇的灯号,的确再称心不过。末端他还假惺惺地说看在手足情面上,留得顾夕歌一条性命,好笑又伪善。那背后却有陆重光一片苦心,他要顾夕歌活着,作为一个失利者永久寒微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