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瑜不由咬了咬唇,惭愧道:“重光师弟,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获咎何师兄。”
这借口固然非常无耻,倒是切实在实写在云唐城城规之上的。只是平时城主府对散修们的行动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现在叫真起来,的确狠狠坑了陆重光一把。
“你不是很缺灵石么,可我恰好不要你这两百张明火符。”贺德居高临下望着那少年,“只要你跪下来叫我一声爸爸,我就直接给你两千颗灵石。这类省力的功德情,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贺德当然能持续装傻充愣找此人费事,可他已被这少年一语道出来意,心中不由百味陈杂。他原觉得这副纨绔面具带得极好,为有聪明人才气看出他的赋性。可谁料戋戋一个混元派刚入门的弟子,都有这等深沉心机。
“两万颗灵石,你跪下或者让你这师姐陪我一夜。”贺德豪放地将灵石钱翻了十倍,目光却弯曲折曲绕向了那少女,“能陪本少爷一夜,但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更何况另有两万灵石赚。”
他虽收了陆重光当亲传门徒,却不但不给他半块灵石,反而要求陆重光在一个月以内,只靠本身在云唐城中赚到两万块灵石。如果陆重光在一个月内将两万块灵石摆在易弦面前,他就将《周流六虚经》传给陆重光,不然就他就忏悔不认陆重光这个门徒。
难怪云唐城主的至公子何悬明,要找他这位小师弟陆重光的费事。既然陆重光言语中已暴露三分和解之意,本身又何必将他获咎死?
那人一听是贺家少爷,先前一腔热血顿时被浇熄了。贺家是云唐城中三大世家之一,秘闻颇深风头正劲,他们天然惹不起。
固然离散集另有两个时候,但让之前李旭贺德这么一闹,更加没人敢到他的摊前买东西。
因而那修士只敢在心中为那少年冷静助势,却不敢开口。
也难怪常瑜难堪,她实在见过这般古怪的师父。
那摊主闻言还是浅笑道:“这我可不敢,我的爷爷已经死了五十年了。我是说,如果贺少爷还不解气,我这里另有二百多张明火符。贺少爷能够一并买归去,也不消吃力撕,直接痛痛快快地砸在我脸上,既打脸又解气。”
“贺少爷未免太吝啬了,不过戋戋两千颗灵石就想让我跪下。好歹是云唐三大世家之一,起码也要有些豪放气度。”那少年似笑非笑道,“这打人脸的灵石数量,如果说了出去,谁都会笑话贺少爷。”
一名年约十五六穿着华贵的少年,神态轻浮地将一张符咒缓缓扯碎了洒在摊位上。那少年虽未成年,瞧他这模样气度,已然很当得起纨绔后辈四字。他身边还带着几个仆人模样的人,的确跟尘寰仗势欺人的败家少爷并无辨别。
“与常师姐无关,本来何师兄也看我不扎眼。”陆重光还是温言细语并无一分不耐,“师姐不成再自责。”
陆重光这回是至心实意地难堪了,可等他目光扫过那三丈外那孩童身影后,心中立即有了主张。
陆重光虽是和光之体资质极佳,但收他当门徒的易长老却脾气非常古怪。
贺德非常不测埠扬了扬眉,他语气骄易道:“如何,你要给贺爷爷我跪下叩首赔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