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端方确系为民所忧,只是这上面的官员们,可否依律严格履行,那就两说了。
“县令大人?”
次日,在岑梦吉帮手筹措下,常卿花坊开业庆典如时停止。
接下来的几天里,花坊正式运作了起来。
梅常卿更加茫然,有事相商,如果与案情有关,也并非不能流露,可他说的如此隐晦,到底是甚么事呢?
梅常卿冥思苦想之际,周胜却有些焦急,规劝道:“梅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县衙吧?待见到县令大人后,此事天然一清二楚,何必在此苦苦伤神,妄自测度呢?”
梅常卿闲极无聊,便在空无一人的签押房中东张西望,正上方的桌案上,高高的垒着一堆檀卷,中间则是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左手边两张长桌并在一处,桌上托盘里放着茶壶,扣着茶杯。靠近墙壁的支架上,并排的立着水火棍,佩刀,戒尺,枷锁也一应俱全的挂在上边,整齐齐截,非常标准,想来是平时练就的这般好风俗。
现在的他,神采有些焦心,不断的来回踱步,向着北门的方向张望。待看到梅常卿时,脸上才暴露笑容,疾步迎了上来。
梅常卿甚为不解,本身一贯循规蹈矩,未曾惹出甚么费事,再者,周胜与本身也并无过量友情,如此焦急寻本身,也只能是为结案子,可枫岭白骨案的相做事件,不是已经取证结束了吗?莫非是出了甚么忽略?遂迷惑道:“周捕头,你一大早在此等待,但是红枫岭的案子,另有遗漏之处?”
福伯与福婶在这段时候与梅常卿相处的非常浓恰,的确将他当作是本身的孩子普通。可见他又得打理花圃,还要看顾花坊,忙得不成开交。二老一合计,便决定双双辞去岑府的事,用心帮着他忙活。
县衙位于城里西街方向,与‘常卿花坊’隔着街区,由十字大街西行便是,其门前是一片广场般的开阔地,三级石阶之上,一丈来高,数尺宽的门框内,两扇高大的朱漆大门紧闭着。头顶的屋檐上,摆布各挂着一只红色的灯笼,上面写着一个‘衙’字。门框的横梁上,一块精雕细刻,尽是精彩斑纹的木牌,‘六合县衙’四个大字非常夺目。右手边,半人多高的鼓架上,立着一个庞大的‘鸣冤鼓’,中间摆放着两只红头棒棰,这是大齐衙门的标配。
推杯换盏之际,世人交相先容,梅常卿几近成为了这新昌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刚超出十字路口,梅常卿远远的瞥见本身的花坊门前有一个身影,玄色垂穗帽,红色捕快服,挎着腰刀,身形魁伟,恰是县衙捕头周胜。
因为红枫岭白骨案,见地到奇花异植的特别性,新昌县公众对于花植的兴趣稠密了很多。听闻梅常卿所开设的花坊,将来会出售各式奇特的花草,全都猎奇不已,纷繁前来道贺。
梅常卿终是无法,将花植搬进花坊今后,便锁了大门,跟在周胜的身后,与他一起前去县衙。
“梅公子公然分歧凡响,在这签押房中,竟能如此的落拓安闲,涓滴不拘泥于平常礼数,实在叫人佩服!”
“梅公子,你可算来了!”
因为急着开张花坊,梅常卿没来得及吃早点,又为周胜急仓促的带到此处,感受腹中空空如也,他便来到左手边的长桌前坐了下来,倒出一杯茶水,独自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