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过于和顺,所到之处像电流穿击,她渐渐闭上眼,就在她觉得他会更和顺的说“好”之际,俄然从那沉冷的嗓音中吐出邪里邪气的两个字:“不好。”
中午的太阳明丽刺目,男人恰好斜靠在阴暗的北窗前抽烟,骨节清楚的手指夹着燃到一半的烟,每一个吞云吐雾的行动仿佛都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傅景朝苗条的手指取下唇间含着的卷烟,烟雾环绕,好一会儿才勾唇嘲笑:“乔暮,你不愧是金鹿奖视后,演技无人能及,勾引男人的本领也是无人能及。”
乔暮咬着唇,笑了一下,她又如何听不出来他在讽刺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直到两人进入房间,双双跌滚在大床上。
究竟也是如此。
身材想挪动,可大脑恍惚不听用力,试了两次她都在半途中跌坐归去,眯眼看着窗外垂垂走远的男人,好讨厌,这个车窗如何晃来晃去的,她快看不清他往那里走了。
司机听不见后座的动静,有人下车他倒是能透过车窗看得见,大老板俄然下车他有点懵,正踌躇着要不要跟上去,又见乔暮也摇摇摆晃的下了车。
她的声音细碎软绵,像是小猫咪叫,在深夜中显得尤其好听,勾着男人的神经与感官。
四目相对,乔暮对上男人被青白的烟雾拉得极其冷僻的脸,他穿戴明天的深蓝色格纹衬衫,玄色西裤,身影与背后的冰雪融为一体,高大伟岸的身躯上仿佛披着一层寒光。
他这些话像千斤石头坠在她心头,心底里压抑的那些声音一下子将近脱口而出。
千语?
看着他那一侧的车门关上,乔暮不假思考中也想跟着从他那一侧下去。
他一面说一面察看着她的神采,讽刺的轻笑:“乔暮,你以为我这辈子栽在你手里了是不是?你觉得我会被你一再操纵,再像抹布一样被抛弃?”
倘若一开端乔暮晓得他会变成如许,她绝对不会主动去吻他,他就像是被启动了暴君的开关形式,纵情的折腾她,她昏昏欲睡中共同着他,如果不共同只会换来他更深的折磨。
傅景朝一只手还搁在她下颚上,空出另一只手滑脱手机,接听。
乔暮已经完整堕入昏睡不醒,一点不晓得他抱着她放在浴缸里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重新把她抱回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面前的男人以热诚她为乐,他变成了别的一小我,底子不是她熟谙的阿谁傅景朝,起码她熟谙的阿谁傅景朝另有底线在,面前的这个,完整就是个地痞,吃干抹净还不肯承认的下贱男人。
乔暮脑袋昏沉,快看不清面前的人,她醉得实在是太短长,在酒桌上喝的白酒远超越她事前吞下去的解酒药所能接受的最大量,能撑到分开就已经很不错,这会她是真的撑不住了。
他眯起深黑的眸,抬起大手,沾着烟草气味的手指一点点描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和她的樱桃小嘴,最后悄悄捏住了她的下巴,粗砺的指腹沿着她美好的下颚线爱不释手的来回摩挲。
电话里,罗泉倒是没含混,直接跟他说:“还愣着干甚么?敏捷的滚回家。”
听到他说话以后,她没动,既然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遂厚着脸皮当没听到,内心在迟疑着要如何样跟他开口。
她如何能够不晓得,他表示的如许较着。
不是,如何能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