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是个小巧人物,也怕楚轩内心有疙瘩,笑道:“我给你们出个折中的体例,你们人前便以平辈论交,兄弟相称,背后楚公子再行弟子之礼,也免得被人笑话。”
“告别!”剩下的就是楚轩跟平话人的事情,是否拜师都与他无关。
“呜呜呜!”
“媒婆带着花魁出了村庄,越走越是萧瑟,越走火食越是希少,花魁内心迷惑,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没到吗?’媒婆伸手一指,道:‘到了,那边就是。’顺着媒婆的手指看去,花魁顿时如遭雷击!火线是一片乱坟岗,而媒婆所指便是一座小小的土包,残破的孤坟!”
“花魁远走他乡,将对豪门才子的豪情埋葬内心,嫁给了一名浅显的农夫为妻,过了三年的平平生活。这三年,花魁每日每夜都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素痛苦折磨,形销骨立,终究,在农夫的鼓励下,花魁再一次重返故乡,决定寻到才子,问清楚事情的究竟。”
“弟子楚轩,为夫子奉茶!”楚轩低下头,内心自有他的筹算。
“岚姐有令,我等又岂能不从?”看了一场平话人斗才子的大戏,又白白听了一个让人毕生难忘的故事,世人满脸都是心对劲足之色,纷繁抱拳道:“请岚姐转告秦先生,明日我等必然定时过来恭维,多多打赏!”
“故事还没完呢。”丫环们叽叽喳喳的吵成了一团,秦百川翻了翻白眼,丫的,如果让你们猜到故事的走向,那哥还如何混?
“对,来日,方长。”秦百川古怪的说道。
岚姐对众来宾挥挥手,回过甚美眸中再也遮挡不住欢乐之色,对秦百川施施然的行了个礼:“先生,请移步醉霄楼,云岚为先生斟酒赔罪如何?”
“剥皮抽筋……”秦百川嘴皮颤栗:“有那么严峻?”
“媒婆奉告花魁:‘当年老妇将楹联交给才子,那才子每日茶饭不思、苦思冥想,可却始终想不出下联。厥后传闻你分开了青楼不知去处,才子痛哭咳血,烦闷而终。他过世以后,是老妇替他摒挡的后代,满屋的纸张,写的便都是你出的那幅上联——氷凉酒,一点水、两点水、三点水’。”
楼上楼下世人尚沉浸在哀伤的曲调当中,谁都没有对他们多看一眼。
万一真有那么一天,他楚轩便算是开门大弟子,夫子又岂能虐待了他?说得再悲观一点,就算是灿烂门楣、光宗耀祖也是不无能够!
全场几近都被浓浓的悲戚覆盖,秦百川站起家走到二楼角落一张七弦琴的中间,盘膝坐下,声音降落的道:“你们觉得这就是末端吗?”
“这就不必了。”本日这一番争斗,说到底也是楚轩替苏木卿做了出头鸟,现在正主都已经仓促而逃,再欺负这虾兵蟹将也没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