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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嫣然在楼上遥遥的看着薛诗涵，有女子呈现在海风画舫倒极其少见，固然那女子说话不太客气，但摸不透对方的来过程嫣然也不筹算获咎人：“姐姐经验的对，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春联，何必跟贱妾普通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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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四周这庞大的场景来讲，薛诗涵这下联对的是妙到顶峰，挑不出一点弊端。一样应用了测字，同音的伎俩，更可骇的是，程嫣然再如何卖艺不卖身，再如何驰名誉，可毕竟是个娼妓。撕破脸面点破程嫣然的身份不说，薛诗涵更是用一个“唱”字抨击了程嫣然要再唱一曲的说法，用字锋利，言语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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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长。”安阳世人对薛诗涵已经生出了畏敬心，是以没甚么特别的表示，可秦百川倒是忍不住点头，诚恳诚意的说出了两字。这一联跟上联普通无二，程嫣然的立意以鬼神为基，可在薛诗涵的守势之下底子站不住脚。
程嫣然语气越来越是短促，苏木卿当即便涨红了一张脸，那里敢接程嫣然的话茬，很有些底气不敷的辩论道：“程蜜斯，那清风书院的韩春生已过世多年，自古死者为大，当众评说有欠安妥。”
苏木卿的沉默换来了安阳世人的嘲笑与不屑，在才学方面江陵一向都比安阳着名，本日他苏木卿吃了瘪，也算让他们江陵人见地见地安阳人的本领！
“噗！”
“罪是罪，福是福，二者也不能混为一谈。”程嫣然晓得碰到了一个微弱儿的敌手，沉吟了一下又道：“海风画舫每年上交官府不菲的银子，这些银子用来修桥铺路，供奉神明，在场大家都有功德。”
“一派胡言！”薛诗涵不屑的撇嘴，挑眉道：“这一联我对不出，不过我也有一个上联，请程蜜斯观赏：诵经可消罪？呵，阎罗莫非怕和尚？”
“中间何人？”程嫣然安静的神采涌出一股怒意，眼底竟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
苏木卿看到薛诗涵以后也暴露了震惊的神采，可这货却没有开口。他面对秦百川的时候倒是能够肆无顾忌，但薛诗涵的身份职位远非他可比，冒然开口如果薛诗涵不给回应，更是丢了面子。
“我想说，‘财帛可通九霄幽冥，神明护佑万福无穷’。”因为身份的干系到处陷于被动，程嫣然不得不再次寻觅借口。
苏木卿点头一叹，正筹算自认不利退步回到本身的坐位，却听到二楼楼梯口蓦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是一个测字同音用来讽刺旁人的上联罢了，这有何难？”
“你想说甚么？”薛诗涵催促了一句。
“人有三重罪，杀，盗，淫。海风画舫是藏污纳垢的处所，做的是**买卖，这还不叫伤天害理？天下餬口的差事多了去，更不必用‘生存’二字以偏概全？”薛诗涵针锋相对：“也少说这些废话，诗词还是楹联，程蜜斯便持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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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如此。”不等苏木卿开口，程嫣然便抢先笑道：“也不知严至公子从那边请来了西席，竟然将你**至此……也罢，严至公子便请上来三楼，贱妾亲身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