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话还没有说完,见秦百川面色大变,早就按捺不住的猴子如鬼怪普通飘身而起,手里的匕首在面前闪动一道富丽的光芒,只听“噗”的一声,穿透毛毛雨的手背,直接刺破了桌子!
“不是外人,难不成是嫂夫人的‘浑家’吗?”毛毛雨开了一个自发得无伤风雅的打趣,可“浑家”指的清楚是娘子,他这话多少有些映照秦百川是小白脸的意义。
“没甚么好聊的。”毛毛雨没甚么耐烦,道:“何大哥明天送去的帖子我看到了,他想让我们这些人结合起来归顺嫂夫人,然后重振沿水兵的声望。明说了吧,这件事我不想参与。”
“在绸缎庄的时候你废话就很多啊!”丁三石嘲笑两声,一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脖领,右手如同葵扇,交来回回扇了他六个耳光:“废话还多不,还多不,多不?”
“德生公已经死了。”毛毛雨恨声道。
“好,好,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虽说是秦百川身边的人动手,可毛毛雨很天然的将仇恨锁定在了何梅身上,这货也是够狠,脸上惨白一片,用力拔出匕首,一脚踹翻桌子,转头就要往外跑。
“能够这么说。”肖长林态度很倔强:“我再反复一次,这些美满是看在德生公的面上,换成了张广利、胡翔、徐桂林等人,恐怕一个铜板都不会出!”
“哦哦,这么说,郝大山和陈摩崖也都晓得这件事?你们筹议好了?”秦百川有些不测,本来还想着找那些小头子标费事,达到敲山震虎的目标,可没想到不测得知了别的两大堂主的态度。
“我的三千两当然不敷,郝大山也情愿出三千两,陈摩崖情愿出四千。”肖长林嘲笑道:“加起来一万两银子,充足嫂夫人糊口了吧?”
“还问甚么启事?德生公在的时候,沿水兵有多少人?还不是不堪一击被黑虎山抢了基业?剩下的这点东西,是老子用命保下来的,凭甚么交给她?”毛毛雨指着何梅:“说句不客气的,连沿水兵都保不住安阳,她有甚么本领敢说重振沿水兵声望这类话?”
“毛毛雨的父亲就是个鱼估客,出海打渔传染了风寒,他家里穷,便抢了一名大族公子。厥后轰动了官府,他锒铛入狱,是德生公拿出一大笔钱交给那公子,这才停歇了事端。”何立说道:“在德生公的帮忙下,他老爹又活了十年,善终。”
“挡不住。”秦百川当即点头:“以是秦某也没有跟你们翻脸的意义,就是想和你们好好聊聊啊。”
“秦先生让你坐下,你还站着干甚么?”何立面色一沉,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找死吗?”
“你是毛毛雨?”秦百川看了看那浑身鱼腥味的大汉,呵呵笑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