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肯让出主动权,崔鸣九暗骂一声老狐狸,滑头笑道:“您感觉呢?”
说完,他也不管任真的反应,只顾冒死叩首,血水四溅。
崔鸣九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觉悟任真让他叩首的意义。他仓猝跪地,捣蒜普通磕着头,几乎哭出来。
说着,他拉过一条板凳,表示崔公子坐下来谈。
崔鸣九一怔,不明以是。
任真微凛,“清河崔家?”
莫雨晴把他的神采窜改看在眼里,有些惊奇,能让坊主动容,这醉鬼的身份毫不简朴。
任真哑然一笑,“连我本身都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你们崔家都敢赌?”
“奇货可居?”莫雨晴在一旁摸索道。
莫雨晴听得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问道:“赌儿子?甚么意义?”
任真沉默一会儿,说道:“之前我申明显赫时,你不来拜访。现在我一落千丈,隐居这荒山野岭,为何你又想当我的弟子了?”
任真呵呵一笑,“连小崔都如此奸猾,我更加想去会会老崔了!”
任真说道:“我手里值钱的东西只要两样,真武剑和孤傲九剑。剑已经交给云遥宗,现在只要剑经,这买卖你还要做吗?”
他没持续说下去,抛了个鄙陋眼神,让任真自行脑补。
任真提示道:“我们得事前说好,你没法获得我的真传。”
崔鸣九叹了口气,“朱门是非多,说了你也不懂。”
崔鸣九不为所动,身材微倾,“我们崔家看重的,不是这两件物品,而是你这小我。”
崔鸣九打了个响指,“这就简朴了。一荣俱荣,但愿今后你能做主,让整座兵家都完整站在崔家这边。详细来讲,比如军粮啊,漕运啊,盐铁啊……”
崔鸣九闻言,蓦地一拍巴掌,把三人吓了一跳,“言简意赅,我如何就没想到!那群老混蛋,让我吃力摸索,白白绕了个大弯儿!”
说到这里,他俄然脑袋卡壳,如何也记不起阿谁词儿。
“世态炎凉,趋炎附势,岂是我崔家男儿所为?昔日您一骑绝尘,傲视群雄,谁有资格跟随于您?现在您接受屈辱,我来为您效犬马之劳,只要不被嫌弃,便是长辈莫大的幸运!”
崔鸣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满脸苦闷,“更何况,崔家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连亲儿子都敢赌,另有甚么输不起的?”
“你们的构和让我明白一个事理,奇货可居,这就是最大的本钱。让我拜在你门下吧!以我的天赋和尽力,今后绝对会给你带来很多援助!”
任真完整弄清他的来意,敛了敛外套,“也就是说,你们崔家情愿供应援助,我今后出面保护崔家的好处,而你我的师徒名份就是桥梁,对吧?”
任真揉了揉眉心,坐到莫雨晴身边,盯着崔鸣九问道:“你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