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汪惜芝神采惨白,明显没推测宫城如此粗心,顺水推舟说道:“大师对此有何观点?”
彻夜这场贺岁大戏,他作为总导演,怎能不参加旁观。
当然,现在的他们并不晓得,被他们视为肉中刺的刺史大人稍后将会驾临,为这些地主们奉上更出色的贺岁档戏码。
说完这话,他不忘咳嗽几声,装出一副内伤未愈的模样。
他们本就是想探探太守大人的口风,为来岁的情势做筹办。
无数烟花攒射上虚空,在深沉夜幕里炸裂成炫丽光彩,流光溢彩一片,令大年夜里的海晏城光辉如昼。
比来几天,他一向在为此事忧愁,备受煎熬。刘川枫引而不发,始终没像他料想中那样极力攻讦。越是如此,贰内心就越不安。
至于任真本人,此时扮成一名仆人,正在铜柱旁的阴暗角落里站着呢。
汪惜芝闻言,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眸,紧紧盯着宫城,神采冷峻如霜。
汪惜芝倒是神采剧变,转头望向宫城时,眼神里充满发急。
“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无妨做得更绝一些,让史火龙的青帮去把漕粮都烧了!”
坐在汪惜芝下首的,恰是实在已经死去的宫城。现在呈现在这里的,当然非绣衣坊的徐老六莫属。
“留下活口,就即是让刘川枫捏住了把柄。如此一来,还真不好办呐!”
府内的亭台楼榭间,也是冷僻诡异,不见平时那些奴婢的繁忙身影。一干家眷也提早得了叮咛,早就闭户安息,哪有热烈年味。
湘北道统统大富世家的家主,彻夜齐聚汪府,苦闷地坐在这里,脸上看不出喜庆,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事已至此,也不瞒大师了,前不久大人派我率青帮夜袭刺史府,不但我本身身受重伤,青帮也毁伤大半,很多活口落在他们手里。面前,这是最毒手的费事,得靠大师商讨处理才行!”
现在,朝廷定夺已定,刘川枫即将前来和谈,更不会再将此事泄漏出去。
烧漕粮?
宫城神采微凛,看出汪惜芝的惊惧,滑头一笑。
这个坑,看你跳不跳!
有假宫城带头表态,其别人当即出言拥戴,援助太守大人。唇亡齿寒,他们世故油滑,这点事理不会不懂。
“大人如何还不明白,正因为这设法更猖獗,以是朝廷没人敢信赖,青帮是受您操控,只会以为他们狗急跳墙罢了!”
如此局面,绝非任真想看到的。既然东林党不肯意说出来,那就只好让绣衣坊来讲了!
不消他说,大师也都内心透亮,他们纷繁安慰几句,对于此次夜宴的目标,相互都心照不宣。
任真站在角落冷眼旁观着,暗笑不已,这徐老六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
这宫城,却当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