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一身灰色僧衣,僧衣上尽是补丁,面庞倒是极其端方,只不过皱纹爬满了脸上,皮肤乌黑,显得有些衰老,手上捏着一串菩提子做成的念珠,正在转动不休。
意为褪去蝉蜕,始得真如。
而当薛嵩阳求到蝉蜕寺头上,想要那位金蝉祖师留下来的那枚藏有无量朝气的舍利子的时候,蝉蜕寺起先当然不会承诺。
“神都的天子将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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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和尚束手待毙,一副等死的模样,合十道:“薛施主一身修为惊天动地,老衲天然没有还手之力,五百年前老衲本来就该死在本寺那场大难当中,薛施主脱手吧!”
嵩阳祖师掐算了一番,沉默了半晌,回身就回了首阳山。
“那苍茫斗剑你不筹算插手了?”
中州的南部边疆,嵩阳祖师一身青衣,正提着一柄赤红的玉剑与一名衣衫褴褛的和尚对峙。
李清指了指本身一瘸一拐的身材,苦笑道:“我身材还没有复原,比及苍茫斗剑之时最多也只能规复七八成身材,本来这也无所谓,以我八成的战力去应战天赋境地的斗剑,想来也没甚么题目。”
“我为何不能下山?”沈青茯有些迷惑。
嵩阳祖师当然不会承诺,但是也留下了自困中州五百年的信誉。
灵山大师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回身朝西去了。
首阳山的传人,万事只求第一。
蝉蜕寺是三四千年前传进神州的道统,那是一名老衲静坐在岭西绝漠深处,褪去一身肮脏,金光万丈,在岭西宣讲佛法三日,随后化虹而去,非常收揽了一批岭西信徒。这些门徒就在岭西立下道统,奉那名不着名的老衲为金蝉祖师,道统就叫蝉蜕寺。
李清轻声笑道:“如果让赵元偾篡了皇位,那我还如何报仇?”
而回到首阳山的嵩阳祖师,站在望天崖上冷静的望着神都方向。
李清皱眉道:“教员说他已经下山了,只是被一个怪人缠住了。”
“还好五百年之约将近,今后不管我蝉蜕寺收了多少好处,再不与这个恶人打交道了!”
的确,五百年以来,除了当初在岭西绝漠救出李清,以及三百年前薛嵩阳提剑追杀萧长风以外,薛嵩阳已经整整几百年没有分开过首阳山了。
“当然是等教员来接我,不然你又不能下山,我一小我带着两柄神剑下山,不是找着投胎吗?”
嵩阳祖师淡淡的说道:“灵山大师,当年鄙人走进蝉蜕寺之时,你还是个小沙弥,你现在都五百多岁了,五百年承诺已到,你为何还来拦我?”
五百年前如同杀神普通杀进蝉蜕寺的薛嵩阳,给他留下了太多暗影。
沈青茯问道:“不插手苍茫斗剑也能够在蜀山观战,为甚么这么急着要去神都?”
“好好好,没想到当年躲在门后瑟瑟颤栗的小沙弥,现在竟然模糊有了大宗师气象,来,且让薛或人见地一下你这五百年蝉蜕工夫!”一贯淡然的嵩阳祖师勃然变色,手中赤玉剑带起一道剑光,直指灵山和尚。
“好险好险,还好这个恶人已经改了脾气,换成五百年前,老衲人我早就被他一剑劈死了!”
“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你就留在含光峰,仰仗七分之一的蜀山剑阵,如果只求自保,只这个世上应当没人动的了你。”
灵山和尚双手合十道:“薛施主当年进鄙寺之时,老衲刚满十六岁,本大哥衲已经五百一十五岁,也就是说间隔鄙寺和薛施主的商定还差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