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绢帛写成,上面除了与程望的几句酬酢以外,也提到了几笔买卖的数额,最后还催促程望,多多供应海盐和铁器之类的货色。
钱恒这时俄然问道,“董庆,莫非那辽人,对你的身份就没有任何思疑?”
董庆点头,“部属受了武管家的委派,和两位掌柜去往辽国,本来首要的任务,是刺探辽境内的景况,打互市路不过是顺带,却没想到,刚到云州大同府,便结识了一名辽国贵胄!”
董庆脸上不由暴露一丝惭愧,“店主,小的赶路赶得紧,确切有些饿了,竟然却忘了给少爷您留点!”
作为辽国与大宋邻近的都会,繁华程度极高,经济发财,各路行商都堆积在西京大同府。特别是金国攻入大辽以后,西京的辽国贵族,也变得民气惶惑,手中把握的外相马匹,另有诸多书画艺术品,全数都拿来置换盐铁之类的保值物品。
西京赵王府上的人,和西京宰相府上的人,沆瀣一气,勾搭起来偷偷用马匹和外相,与宋人置换茶盐金器。
钱恒这时也认识到,本技艺上拿的这封信,完整就是拿捏程望的把柄物证。
“很好!”
恰是董庆手上的货色,直接让这位平章事府上的管家,对董庆没有产生任何思疑,便直接开端了买卖。
董庆赶到大同府的时候,正赶上置换买卖折腾的热火朝天。
钱恒心中一动,辽国兵败与上都城,便是本年夏季时候的事情,如此看来,恐怕此时的天祚帝,已经逃到西京大同府了。
“这是甚么信?”
钱恒点点头,“不错,你做的很好,我已经让伴计给你安排了房间,今晚等武二返来,你们好好做好筹办,趁着辽国处境混乱,尽快返回大同府,调换更多马匹返来,下次辽国之行,便有你全权措置。”
盐铁茶叶之类的货色,一向是大宋严格节制的货色,对于茶叶,大宋管束还略微宽松些,但是盐铁之类的货色,是严格禁运的。特别是针对辽国,更不答应有盐铁运到辽国。乃至为了制止盐铁外流辽国,徽宗天子还专门公布过政令,如果发明有人私运盐铁到辽,便会直接以叛国通辽的罪名正法。
董庆点头应是的同时,却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来,踌躇了下才说道,“恒少爷,我来东平府,就是为了送这封信来的,既然不需求再去见程望,那这封信也就留在您这里吧,或许还能有些用处!”
本来宋人眼中的辽国强兵,现在也成了丧家之犬,过不了多久,大宋便要直接面对金国的窥觑。
董庆没有喝酒,晓得一会儿钱恒还要问话,以是滴酒未沾,吃饱一抹嘴,才发明钱恒刚才就那么盯着他用饭,本身却一口都没吃。
而与这平章事管家结识的时候,还产生了一点小曲解。
董庆问及程望,钱恒直接摆手,“不必在乎阿谁程望,现在辽国已乱成一团,谁还会在乎一个知府的动静!”
一想到此,钱恒便更加感觉时候紧急。
董庆也就没有再顾忌甚么,大口吃喝起来,一眨眼的工夫,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清干净。
董庆微微欠身解释道,“恒少爷,如果在平时,辽人必定会思疑部属身份的,只是现在辽国被金国打的节节败退,很多辽国贵胄,都在想尽统统体例置换手上的财产,见到能够置换的货色,那里另有谁会在乎部属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