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斯库尔山谷位于演渡州的东南角,距白沙城约三百二十里,距叶勒城三百七十里。
“诺!”
“有没有向王将军禀报?”
“叔退到鹰嘴崖便可拒险而守,别说来三四万兵,就是再来三四万,麻扎塔塔也何如不了叔。但这仗毕竟要靠打才气胜,守得再好也胜不了。能不能打胜这一仗,端赖你们了。”
陈彪策画了一下,昂首道:“只要阵型稳定,以一当三不在话下。实在吐蕃兵戈没甚么章法,靠的就是人多和严格的军令。”
想到朋友刺探到的军情不是本技艺下那些守夜人能对比的,陈彪再也没之前那么淡定,禁不住问:“麻扎塔塔调集了多少兵?”
“你先回营吧,我看看前面有没有抓到活口,待会儿再归去。”
“多数督无需多礼。”
王庆祥微微一笑,昂首看向韩安然:“三郎,叔和阿奴师多数督会按之前筹议好的且战且退,一向退至鹰嘴崖。你和苏达不消跟着我们,从速归去筹办,明日一早率左军和左厢左军去饮马滩。”
刚勒住缰绳,就把横在马背上的两具吐蕃军人尸身扔到地上。
“不下三万!”
再往东南两三百里内的草场、河谷和绿洲,是大小三十几个羌人部落和十六个吐蕃军人的领地。
高个子守夜人拱手道:“谢长史体恤。”
“徐叔,这咋美意义呢,这是你缉获的……”
大唐边军要么不出征,一出征便是雷霆万钧。
“王叔……”
世人赶回大营,早上出来时还乱哄哄的河谷冷僻多了。
“有两千马兵就够了。”
“以一当五?”
“先用着吧,大战期近,有的是缉获的机遇,等缉获到再还给我。”
韩安然把缉获的刀还给了守夜人,守夜人见骨思力欲言又止,干脆把刀递给了骨思力。
“诺!”
阿奴师之以是情愿出兵,不但是想来占便宜,也不但是与王庆祥交友成了老友,也是想借这个机遇报仇雪耻。
吐蕃军人的刀确切比大唐的刀好,看着有那么点像镔铁打造的。
“可据我所知,他们士气很高。”
“只要饮马滩那边不会有变数,叔这边就不会有事。叔给你筹办了八百匹驮马,留了充足五千人吃二十天的牛羊和粮草,明天早上一并带走。”
苏达素石反应过来,仓猝道:“将军放心,饮马滩如有变数,我提头来见。”
陈彪沉吟道:“要驮那么多羊肉和马料,一天最多走五十里。不过账不能这么算,他们人多,完整可先派五六千人轻装奔袭。”
现在只剩下九个羌人部落和七个吐蕃小部落,并且大多拖家带口往南逃了,只要一个羌人小部落和三个吐蕃小部落据险而守。
韩安然衡量了一番,拱手道:“王叔放心,饮马滩毫不会有变数。”
一将功成万骨枯,看似很残暴但倒是西南边疆的保存法例。
转头一看,一个粟特亲卫奔驰而来。
另一个军人中了箭,正踉踉跄跄往东跑。
中军和右军连日交战,不但很累并且死伤很多,特别冻死冻伤的竟多达五百余人。
韩安然接过守夜人缉获的刀,悄悄弹了弹,摸了摸刀刃,再俯身看向尸身:
陈彪眺望着南边,确认两个部下没事,弥补道:“他们兵戈端赖奴从,奴从平时要么放牧、要么种地,不成能每天呆在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