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如果跟之前一样把羊群赶出来,最多三五天就会饿死冻死。想靠打猎填饱肚子,一样不太能够。
各大小部落聚居在那里,聚居地的大抵地形,大抵有多少军人和仆从,应有尽有。
能够说第一阶段战役的成败,全看上谢恰部和叶勒城守夜队、游奕队能不能实现计谋企图。
“阿奴师这会儿应当攻陷曲礼格勒部了。”
“三郎是没打过仗,但他部下的陈彪、姜铁柱和苏达部的那些狼崽子身经百战。何况我们又不会走太远,周遭两百里只要小股吐蕃,不会有事的。”
“在叶勒城值八文,但这儿不是叶勒城。我收过来要赶归去,天寒地冻的,让我去哪儿找那么多草料,赶回叶勒城十只少说也会饿死冻死六七只,这买卖真不赢利。”
吐蕃全民皆兵,要么不兵戈,一兵戈就是拖家带口倾巢而出,一哄而上。吐蕃的军令又严格,每战,前队皆死,后队方进!
韩安然天然不会错过这个机遇,让粟特亲卫收了五十八头牛、两百多匹马、六百多只羊和三百二十一个汉人仆从,让徐浩然连同苏达的那些老弱妇孺族人一起护送回白沙城。
凭借麻扎部的大小三十九个部落、麻扎部一百七十八个军人的领地,二十二个百户长的领地,在舆图上全有标注。
上谢恰部的大首级最贪婪,孤军深切三百余里,去攻距演渡最远的四个小部落,并试图截住有能够南逃的小部落。
“韩三郎是聪明,可他才十五岁,也没领过兵打过仗。”
坐在这儿光焦急也没用,苏达素石又问道:“疯子,你说麻扎塔塔阿谁老混蛋,会不会在传令时指定一个处所,让各部先来集结。”
挑选现在这个时候开战,麻扎塔塔因为大雪封山很难调集齐部下,就算能调集齐也没法倾巢而出。
“夜里他们搞那么大动静,很难说有没有漏网之鱼去给曲礼格勒报信,‘应当’这个词我们不能用。只要等他们把战利品押送返来,才气把礼格勒部的这六百多人划掉。”
“这就看王将军和阿奴师他们的了,如果能在十天内清缴掉这三十几个小部落,到时候我们既能少面对一万五千至两万仇敌,也能把麻扎塔塔的补给线拉长两百里。”
“提到战利品,骨思力他们都坐不住了!疯子,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也让他们去发点小财。”
王将军要的就是部下眼红,收下各皋牢部落奉上的礼品就传令各团出征,韩安然搬进中军大帐坐镇留守。
“就算有粮草,鄙人觉得他们也出不了多少兵。”
“只要有粮草,他们就能出兵。”
韩士枚作为白沙守捉使固然一样有功绩,可韩士枚是太子的人,在天子苦心积虑废太子的这个节骨眼上,借他几个胆也不敢表功,就算表功长安也不会认。
安伏延和韩士枚为对于麻扎部可谓绞尽脑汁,揣摩了好几年才揣摩出这么个夏季出兵讨伐的主张。
“应当收到了,但他现在能变更的军人奴从也就两三千,想把兵马调集起来少说也要半个月,赶到我们这儿最快也要二十天。”
次健牛只能卖上八十文至一百文银钱。
“你担忧他守不住。”
与此同时,韩安然和苏达素石正在中军大帐里看着刚挂上的舆图算账。
总之,对于吐蕃军人不难,吐蕃军人再悍不畏死又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