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麻扎部,麻扎部竟先挑起战端。
钱崇厚又不去白沙城,更不会晓得白沙城的动静。
谁喜好家门口有个恶邻,谁不想早点脱手,但前提不答应啊。
再想到苏达在信里提到的那件不能让太多人晓得的事,韩安然平复了下情感,昂首看向李成邺。
“吐蕃兵戈还是这么卑鄙,老是让主子仆从打头阵。”
“苏达部战死六人,伤十九人。守捉郎战死十三人,伤二十八人。演渡游奕所伤一人,守夜人无伤亡。”
连同女卷在内四五百人的后勤补给,端赖钱崇厚的辎重队运送。
“先礼后兵,他如果不交出祸首祸首,不给个说法,那就只能打。”
假道长不想大好局面毁于一旦,又忧心忡忡地说:“叶勒的皋牢部落跟龟疏那边的皋牢部落又不一样,那些皋牢部落首级希冀不上,就算情愿出兵也出不了多少。”
“我爹说了三件事,一是从叶勒镇雇的那些将士都归去了,连同那些从叶勒城来打长工的百姓,一共给了六万三千九百余银钱。”
假道长苦着脸问:“只能打?”
韩安然笑了笑,当着世人面拆看起手札。
因为炼化工坊产出的绿矾(硫酸)看似很多,现在一天能炼三百多斤,但硫磺和硝石等原质料都是从粟特贩子那儿买来的,不但贵并且供货渠道不稳定。
“好,辛苦了。”
李成邺肝火中烧,恨恨地说:“欺人太过!”
陈驿长和假道长出来这么久,很想晓得白沙城乃至叶勒城的事,不约而同看向韩安然。
“不可,那是我们的杀手锏,现在用为时过早。”
李成邺是做过将军的人,固然说话做事有点咋咋呼呼,但对局势看得很透辟,紧攥着拳头说:“王庆祥没退路,韩侍御也一样,麻扎塔塔如果不给个说法,那只能打!”
“嗯。”
仇敌很强大。
假道长反应过来:“差点忘了另有安大将军。”
何况麻扎塔塔阿谁吐蕃千户长,部下并非只要一千个军人。
能够说麻扎部的此次突袭,并非针对苏达的族人,乃至不是针对我叶勒部,而是对白沙守捉城和叶勒镇的摸索。
“嗯。”
韩安然点点头,回身道:“陈驿长,杀手锏只能交给信得过的人用。我筹算让我姐和我姐夫从速返来,你帮我遴选十个守夜人,转头再从这批学童中遴选三四十个少年,专事练习如何利用。”
钱崇厚顾不上施礼,从怀里取出一叠手札,昂首看向韩安然:“禀长史,这些是韩侍御、安参军和苏达刺使给你的手札,苏达刺使还让卑职送来六袋燧石。”
现在不稳妥,不即是将来不稳妥。
陈驿长也以为不能因小失大,揉着腰说:“现在的叶勒不是我做镇守使那会儿的叶勒,兵比我驻守时多,并且有救兵,安使君不会晤死不救的。”
之前只想着如何以最快的速率掌控叶勒部,竟忘了安老丈人与王庆祥的交代,一样会导致全部叶勒镇防区不稳。
要不是那雪等部突厥凭借大食,堵住了葱岭通道,堵截了他们与拉萨的联络,导致他们孤悬在外,不然以他们的气力早横扫叶勒部了。
但现在韩安然顾不上那么多,接着道:“二是我爹太忙,不成能每天呆在白沙城。停止明天中午,住在城外的那些学童,只要一半去都督府行过退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