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嫁奁……疯子,你筹办给她多少嫁奁?”苏达素石顿时来了兴趣,咧着大嘴嘿嘿笑。
“我不这么说,莫非要盼着咱爹出事?”
“两三千应当有吧,都是银钱,不是铜钱。”
“那也不能像个种马。”韩安然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嫌弃。
“我晓得我父汗为何甘愿改信也要投效大食,不肯意做你们大唐的阿谁啥子多数督了。本来他早晓得你们想挖我们的墙角,用你的话咋说的,就是……就是开水煮啥子的……”
“记不住渐渐记。”韩安然挥手赶走一只嗡嗡乱飞别提多烦人的蚊子,顺手拔来一根不晓得叫啥名的野草秸秆。
“他们不必然会反,但真如果反了,天然有反的事理。”
都甚么时候了,他想的竟然是钱……
隐娘眨了眨眼,问道:“那彼苍是啥意义,是夸咱爹的吗?”
隐娘内心别提多不是滋味儿,噙着泪问:“你不是说有陈驿长在,咱爹不会有事的吗?”
“那谁的拳头硬?”
“是因为你们那雪部离我们大唐太远,离大食太近,并且大食比我们大唐狠多了。你们只要不招惹我们,我们不会征讨你们,还让你们朝贡占便宜,跟你们互市做买卖。
韩安然吃东西一如既往地讲究,取出小刀剃烤黑的部分,撕下一小块,拔着鱼刺说:“老天保佑,我爹千万别出事,不然不但没人赢利给我花,连我藏在院子里的钱都不能归去拿。”
韩安然说的很当真。
吐蕃军人都是狠角色,打起仗来真不怕死的。
韩安然微微一笑,提示道:“刚才我说你们离大唐太远,离大食太近。如果算上吐蕃,那么,你们就是离大食太远,离野心勃勃的吐蕃太近。”
韩安然反问了一句,无法地说道:“陈驿长是很短长,可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他端赖猜,满是靠猜测来应对的。不过话又说返来,两眼一争光,也只能这么应对。”
我跟他不一样,我即便现在没钱将来也能赚到钱。等你找到快意郎君,到时候我也赚到了钱,我要购置一份丰富的嫁奁,把你风风景光嫁出去。”
隐娘恰好有点饿,面无神采地接了畴昔。
“那又如何?”
“兄弟,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做人不能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别看我们两家在葱岭表里打的头破血流,可在长安和巴格达的大人物眼里,真只是小小的边疆抵触。”
“啥事理?”
“男人汉大丈夫,谁没几个婆娘。”苏达素石不以为这有多丢人,说的理直气壮。
监军老爹这是交代后事啊,难怪别离时他神采凝重欲言又止……
苏达素石晓得韩疯子不是危言耸,很不自傲地说:“他们真如果来打我们,巴格达不会不管我们的。”
“吐蕃的拳头最硬。”韩安然吃完烤鱼,抛弃柳枝,顺势指指东南边向。
“但买奴婢的毕竟是极少数,不是谁家都买得起的。”
苏达素石不解地问:“那是因为啥?”
“你说慢点,我记不住。”
“我韩安然是要面子的人,并且就这么一个姐姐,老姐出嫁如何也得购置百十车嫁奁,折成银钱不能少于五千。”
“爹如果出事咋办?”
可大食呢,你不招惹他们,他们还是会来征讨你们。你父汗如勇敢不对他们昂首称臣,那等着你们的就是残暴殛毙。”